“姐,那么早学校都没人。”
“没人就去自习,复习预习温习。”
……
自行车后座上,连小北扒拉着鸡窝头,晃着两条小短腿,满脸的不乐意。
“算了,我找刘老师去。”
“什么?”背着风,连笑听不太清。
结果到校门口,连小北又生龙活虎,还把另一个烧饼揣进怀里,喜滋滋地跟她挥手,“姐姐再见。”
“嗯,好好学习。”连笑给他擦干净嘴边的油,还当东西是留给小伙伴们吃。
岂料她刚调头骑出不远,连小北便眼睛一亮,朝着一抹高大的人影跑过去。
“刘老师,早上好!”他边跑边喊,到了对方跟前,变魔术一样掏出烧饼,献宝似地道:“我姐姐做的烧饼哦,刘老师上次不是说我姐手艺好吗,这次我特地留给你的。”
小孩声音清脆嘹亮,在清晨笼着薄雾的校园里格外清晰。
话音刚落,便听到另一道脚步声传来,时髦的凉鞋踩在青石板上笃笃富有韵律,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低笑。
“我还当你每天早上都不饿呢,原来是在外头吃独食。”
连小北除了自家姐姐,还从未见过这么新颖漂亮的打扮,不由得看呆了。
直到女人一双胳膊亲昵地环上男人的臂弯,俯身捏了捏连小北的脸蛋,“这小孩谁家的,怪可爱的,你姐姐是谁呀?”
男人因躲了一个星期在外边吃早饭,本就笑容尴尬,此时闻言更是脸色一变。
可还没来得及掩饰,便听到连小北脆生生道:“我叫连小北,我姐姐叫连笑。”
我姐姐叫连笑。
这句话瞬间划破空气,让气氛一下冷凝。
女人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唇边的笑也一点点褪尽,最终化为面无表情。
同一时间,刚到小院门口的连笑开门搬东西,顺便给大家烙了一锅烧饼。
“诶,给连丫头干活是真好,还能尝到独家手艺。”一群工人吃得连连赞叹,“这要将来谁娶了你真是福气咯。”
连笑拉起围裙,擦着手不说话,倒是想着待会要去国营办签字,兴许能遇着霍景云,便拿纸袋包了两个烧饼,搁在小布包里。
今天天公不作美,活干到一半开始下雨,这年头天气都靠农民自己预判。
糊到一半的灶台紧急盖上防水布。
林桂花匆匆进门,把材料放进屋里,站在屋檐下看雨水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