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看了眼死狗一般趴在地上的马腾踹了脚他的重甲道
“马将军,可还活着?”
马腾艰难的抖了抖盔甲,呜呜两声,表示再不帮他把这身重甲脱了,等会就凉了。
徐荣见状,朝不远处忙碌搬运滚木礌石的青壮挥了挥手,指示他们将这些重甲士的铠甲卸掉。
见众人情况还行,徐荣这才将目光转到北门的战场上,仔细的观摩着这部极为低调的部队。
只见扛盾的战卒分为前后两排,交错排列,手中的盾牌却不是紧密靠连在一起,而是留了大约两个拳头大小的间隙,整个防线也并非死扛不退,而是颇有规律的前后起伏。当有北匈奴本部前来攻击时,往往是往后缓缓退上几步,甚至将部分攻势猛烈的悍卒放进来,交由身后的同袍处理,以减轻正面遭受的压力。
虽然这群人年龄普遍偏大,体力上和壮年大汉相比存在些许差距,但加上经验和技巧上的辅助,扛着沉重的大盾抵挡着数量众多的敌人,看起来却是并不艰难。
身后以长戟为主要兵刃的主攻战卒表现也同样惊艳,一柄长戟刺,勾、割、啄使得十分熟稔,只要敌方一不留神,便会被啄穿头顶,或被钩入阵中割掉首级。
“这部兵马,是何人统领?如此强悍!”
眼见北门稳得一匹,徐荣扭头朝已经爬起来灌水的马腾问道,虽然他到武威城不久,但该见的人都见了,该认识的强军也都知晓,就是鞠义的先登他都前往观摩过,但这支精锐,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只见过段颖偶尔会跟在皇甫嵩身边。
“呼~,段颎知道不?那段颖便是他的独子,你说那些老卒是哪来的。”
马腾将饮了大半的水袋递给徐荣,惋惜道
“可怜段老将军一世威名,晚年却是从了宦官。”
“那些老卒竟然是段老将军麾下的老兵?!”
徐荣惊了,段颎是谁他当然知道,凉州三明之一,戍边征战十余年,破西羌,灭东羌,镇压整个羌胡的恐怖存在。
“怪不得”
徐荣呢喃,这就不奇怪了,要说谁最懂羌胡的作战方式,那绝对是眼前的这群人了。而且南下的杂胡主要的就是羌胡,这可真是老对手了。
“哈!小崽子们,可还记得爷爷的长戟!”
一名老卒猛的将一个穿着明显较华丽的羌胡钩进了盾阵中,一脚踹倒踩在他脸上喝骂,不等对方回话,右手迅速从腰间摸出把短刃一举从他的眼睛捅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