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负了他!”
“不!你没有负他,是他负了你!你不必感到愧疚,更不必自责!”季漓下意识的出声否定卫卿卿的话,情绪也突然激动起来。
“是吗?可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如何相信你的话?”卫卿卿一脸自嘲,不愿接受季漓的说法。
季漓再一次陷入沉默之中。
这一次他沉默了许久,久到卫卿卿以为他不会再开口了,一脸失望的准备放弃了,他却突然出声,将前尘往事一并道来,“你是碍了卫家眼的挡路石,我是被季家放弃的弃子,你我明明家世显赫,却注定要在这小村庄蹉跎一生……”
“我们内心有着同样的伤痛,这让我们下意识的亲近彼此,每每卫家或季家来人、给我们带来不快时,我们便会互相宽慰、互相扶持。”
“我们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我娘见我们处得好,便寻思着将你娶回家来。故而你及笄之后服侍你的乳母吴妈妈便去了建宁伯府一趟,说想替你将亲事定下来。”
“建宁伯府那边巴不得你早早嫁人,最好从此在乡村扎根、不再回京城,故而一听说求娶你的是同村的小子,那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由你嗣兄出面写了许嫁文书。”
“你我便是在你及笄那一年定的亲,谁承想你我定亲后没过多久,你去山上挖野菜不慎摔进捕兽的陷阱里,从此一切就都变了!”
卫卿卿紧张的屏住呼吸,一脸专注的看着季漓,隐隐觉得他接下来要讲的事很重要,可季漓却突然顿住不言了!
她心里七上八下焦急得很,忍不住一叠声的追问道:“然后呢?发生了何事?又有那些事变了?”
季漓痛苦的闭上双眼,似不愿触及那段往事,许久才重新开口,“那陷阱里埋了些机关,我们找到你时你已不省人事,且陷阱里除了你之外还有一个男人……”
“我家老仆李伯见那男人伤得也不轻,便将他一并带回家,由我一并医治你们。你们当初虽伤得不省人事,但却也只是外伤严重些、内伤并不碍事,我替你们包扎了伤口,又开了些外敷和内用的药,你们用了药后很快先后转醒。”
季漓话说到这儿突然停了下来,琥珀色的眼眸隐隐浮现一丝悲伤,冠玉般的面孔也逐渐布满痛苦……那段往事是埋在他心里的一根刺,亦是他心里久久难以愈合的伤口,一触碰就令他痛不欲生!
卫卿卿仔细理了理季漓所言,敏锐的抓到关键之处,主动向他确认道:“你家老仆救回来的那个男人,就是我后来喜欢上的人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