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韩烁发现自己竟找不到话来反驳卫卿卿。
四下早就聚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见卫卿卿怒砸负心汉,又拿话把负心汉逼得哑口无言,无不拍手叫好!
甚至还有人开始悄声议论凌婉柔……
“原来那个凌氏根本就不是梅苑的女主人啊!”
“何止啊!听说她只是个养在外头的外室!”
“外室?那她还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代替主母在门前迎客!”
“她那哪叫胆大包天?明明是不知羞耻!”
“那韩世子也真是糊涂,怎么做出这等宠妾灭妻的事来?”
“唉,那位卫夫人瞧着也怪可怜的。”
各种各样的议论一字不漏的钻进韩烁和凌婉柔耳里,凌婉柔早已承受不住、浑身无力的倒在韩烁怀中,似狂风暴雨中的花骨朵儿,仿若下一刻就会湮灭在风雨中。
韩烁见了一时心痛,一时自责,一时又恨不得把卫卿卿这个罪魁祸首挫骨扬灰!
他恢复记忆,携凌婉柔回归韩家后,最听不得的话就是有人说凌婉柔是妾!
他小心翼翼捧在手心,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的心肝宝贝,怎么能被人用如此不堪的言语议论?
韩烁怒了!
他气汹汹的上前,高举手臂,想狠狠给卫卿卿一巴掌。
卫卿卿丝毫不惧,反而侧头将半边脸送上:“有本事你就打啊,正好叫周围的人瞧瞧承恩伯世子是如何宠妾灭妻!对了,今日这等场合,言官大人应该也来了吧?”
朝廷言官,肩负规劝皇帝、纠察监督百官之责。
韩烁这一巴掌敢打下来,明日言官就会弹劾他“宠妾灭妻、废嫡立庶,动摇朝纲国本”,那他的仕途也就到头了。
“言官”二字像第三个卷轴,结结实实的砸在韩烁头上,让他最终只能硬生生的把怒气憋回去。
但他到底心疼心爱之人受辱,虽不敢对卫卿卿动手,但嘴上却坚持替凌婉柔辩解,“柔儿不是妾!在我心里,她是我唯一的发妻!”
他说完尤不解恨,又道:“卫氏你且死心吧,有我在,今日你无论如何都进不了这梅苑!”
话音才落,韩烁便示意身后的管事动手,管事心领神会,立刻带着一群家丁上前,把卫卿卿主仆二人团团围住。
卫卿卿不为所动,依旧气定神闲的立在原处。
韩烁见卫卿卿还不识趣离开,心里更加厌恶她:“卫氏,今日是永平侯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