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此刻又是披头散发,浑身上下全湿透,泥水溅了满身。
其实霍奉卿冒雨奔出城来,形容也光鲜不到哪里去,大家谁也不用笑谁。但云知意心中仍不免有几分羞耻的火气。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嚷道:“你出城来做什么?!”
她以为自己喊得很大声,但霍奉卿却倾身将耳朵凑近了她:“嗯?”
又有人冲了过来。霍奉卿旋身挡在她面前,那人撞到了他背上。
冲过来的人力气似乎不小,云知意在哗啦啦的雨声中听到霍奉卿一声吃痛闷哼,却始终没有放开与她交握的手。
待这阵冲击过去,霍奉卿重新站到她身旁,
“你该在城里。为什么出来?”她又说了一遍。
滂沱雨势中,霍奉卿的声音模糊贴着她的耳廓:“自是为你啊。”
原本清冷的嗓音像沾了糖霜的珍珠子,在滂沱大雨中顺着耳道骨碌碌跌进心窝,奇异地抚平了云知意心中因恼羞成怒而起的邪火。
她没有力气再说话,只是眉眼俱弯。心中拼命祈祷着天亮。
等眼前这群人平静下来,她就可以沐浴更衣,用最好看的模样抱住身边这个狗嘴里终于吐出象牙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