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好的想象,连他左眼尾处那小小朱砂泪痣,都是无可挑剔的诱人存在。
“看什么看”霍奉卿不动声色将脸扭向另一边,口中轻飘飘挤兑,“莫非我脸上写着雉兔同笼的答案”
“可不写着雉三十七,兔四十五,就不知对不对。”云知意收回目光。
“你”霍奉卿诧异回眸。
“看来是对了。”云知意以指尖轻挠额角,自嘲讪笑。
霍奉卿斜睨着她,一针见血“掰着手指头算的吧”
这人哪儿都好,就是嘴毒,不说点大实话能憋死似的。云知意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你管我怎么算的,我”
习惯地犟嘴到一半,她猛地抿唇。要做个人,对他好点。
瞥见自己的马车已行至阶下,云知意转了话锋“雨太大,瞧着你好像没带伞。要不要坐我马车一道走”
对她这突如其来的服软示好,霍奉卿稍愣,接着用一种狐疑的眼神看看她,再看看下头那马车。
这马车是云知意的祖母特意命人从京城为她送来的。
白铜饰顶,以八色宝石缀之,内有彩席软榻,气派排场在原州是独一份儿,邺城人都知这是云大小姐的座驾。
见他似有为难,云知意也不勉强,勾唇笑笑“不愿就算了,我先”
“承情,”霍奉卿半垂眼帘,淡漠出声打断她,“路上正好问你点事。”
云知意坐在马车正中主座,偏头望着左侧座上的霍奉卿。“你要问什么”
霍奉卿抬眼与她四目相对,面容清冷,语气严肃。
“巍巍古寺在山林,不知寺内几多僧。三百六十四只碗,看看用尽不差争。三人共食一碗饭,四人共吃一碗羹。请问先生明算者,算来寺内几多僧”
云知意按捺住满心骤起的暴躁,闭目咬牙“霍奉卿,求你让我做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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