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将阿宁推出来做靶子!”
今时不同往日。
在前储君李迎“薨逝”那会儿,帝后两党就已算是公开撕破脸。
所以现下的魏国储君之位,那就是个烧红的铁板凳。
如今既是李遥被立储,那她不但要站在帝党与后党之间极力做缓冲,还得绞尽脑汁去收服、接管、整合前储君李迎留下的明里暗里那些零散势力。
更得面对来自二皇子李运的强势攻击。
陶阳公主李遥的情况,与当初的李迎很不相同。
她在魏皇嗣中排行第九,生来就有父皇母后及长姐在头上撑着,就是个无忧无虑长大的小公主。
从前无人寄望她担当重任,也就没人舍得让她经受磨砺或挫折。
眼下尚未成年,长姐“薨逝”,母后势力衰弱,突然被父皇推上风口浪尖,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很难在几方势力之间游刃有余。
“如今的魏国储位,远比我那时更难坐。将阿宁推上去,根本就是让小儿怀抱千金过闹市。‘他’真就不顾忌阿宁的死活?”
“皇帝陛下既做此决定,想来就是要用凤宁殿下去消耗、钳制各方。”淳于黛的冷静中也藏着火。
眼下最棘手的是,在李遥被齐帝当做傀儡储君去牵制、消耗各方时,二皇子李运便躲在了风暴之外。
这样,他就完全有余力同时对李遥、对皇后甚至对远在齐国的李凤鸣做任何事。
李凤鸣一口贝齿险些磨成粉“皇帝陛下也不想想,哪怕最后扫清所有障碍,凭李运那平庸的资质,真就担得稳国祚吗?!”
“或许也并非全然是为二殿下,”淳于黛道,“方才战开阳说,如贵妃与慧贵妃在上半年相继有了身孕,皇帝陛下为替她们肚里的皇嗣积福,还大赦了一次。”
“难怪突然剑走偏锋。原来是撞了大运,子嗣要兴旺了。”
李凤鸣急火攻心,气得眼前白光与金花齐齐乱窜,接着便剧烈咳嗽起来。
“母后……皇后陛下为保阿宁周全,定会做拼死一搏。”
若换了别人,未必能懂李凤鸣此刻有多无助。但淳于黛和辛茴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辛茴握紧了拳,淳于黛更是心疼地看着李凤鸣,眼中浮起泪光。
之前李凤鸣能在雍京过上这段风平浪静的婚后生活,很大原因是魏后还在尽量博弈,使洛都那头想彻底除掉李凤鸣的人抽不开身。
这几年魏国后党本就处于下风,能将李凤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