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送的那八位女子被留在了宫里,皇贵妃喜欢她们的才艺,威帝自然大手一挥全部留下。久而久之,不仅连皇贵妃喜欢她们,就连威帝也挑了其中两个宠幸。
“奴婢早看出来她们不是什么规矩的人,娘娘才打个盹的功夫她们也敢爬上龙床,真是不害臊!”莲藕气得脸红脖子粗,竟比当初陈氏入宫之时更恼恨。
陈氏好歹是世家女,在床上的花样有限,不比这些西宁女子,招数层出不穷,威帝已经连续五天没有在承乾宫留宿了,这可是前所未有的稀奇事儿。
再看皇贵妃,眯着眼睛吃着葡萄,悠哉悠哉。
“主子,您想想办法啊。”莲藕抓耳挠腮,忍不住道。
“新鲜劲儿过了就好了。”汤凤道。
莲藕却不似以往那么好糊弄了,知道这是皇贵妃在敷衍她。可她毕竟是奴婢,再着急也没用。
过了两天,威帝封了其中一个为贵人,另一个为才人。封贵人那位眼角长着一颗泪痣,欲语还休,十分招人怜爱,封才人那位笑起来嘴角有两颗笑涡,明媚又大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绝不是善茬儿。
一向爱整治嫔妃的皇贵妃当然出手了,教训了一下,可转眼间威帝就来替她们赔罪了。这下还了得,能请动陛下为她们说话,这宫里的风向似乎又开始朝另一边倒去了。皇贵妃醋劲儿大,三不五时地就要拿她们出气,可这两位也是属棉花的,当面一概不回,背地里也没少告状。于是,近来威帝便在这三个女人之间转圜,也算是一种幸福的负担。
“陛下沉溺女色,绝不是大夏的好兆头。”温如易摇着蒲扇感叹。
冯弦机坐在他对面,本来是月下对饮,渐渐地变成了一人独酌。
“王爷,您又走神儿了?”温如易摇着扇子在他面前扑腾了两下。
冯弦机从月亮上收回目光,看向他道“这月亮总是让本王想起一个人。”
“您别说,我猜猜。”温如易作苦思冥想状。
冯弦机知道他是在嘲讽自己,笑了笑,自己也觉得有些荒唐。一个女人居然能在他心里占据那么大的位置,产生了如此强烈的印象,真是出生之后头一次。
“好了,本王想她也并非是与当初的局势无关。昨天收到密信,西宁国出兵北狄,已经压过了边境线了。”冯弦机又恢复了沉稳的模样,皱眉道,“西宁与北狄一向是一丘之貉,怎么会内讧?其中恐怕有蹊跷。”
“去年西宁二皇子登基,他一向好战,不敢骚扰大夏只能向北狄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