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
“下午陪小子们吃了点心还不饿,索性等着你一起用了。”胥二一边说这一边给他盛汤。她向来身子骨结实,饿个两三顿没什么关系,只有他会把她当成一个易碎的瓷器一般照顾,说来也真是好笑。
周遂之瞪了她一眼,接过她手里的汤碗“下不为例,该吃饭的时辰就得吃饭,你这种人就是没被饿过。”
“怎么没被饿过?认识你之前我不知道饿过多少次了,最惨的时候差点去要饭呢!”她大大咧咧地说着往事,丝毫不知道有人听了会心疼。
周遂之心里叹气,也就她这般瓷实了,不是谁经过家破人亡之后还能这般笑嘻嘻的活着,这实乃不易。虽然自家夫人的脑袋是简单了点儿,可正因为这样的简单才能让她经历了惨痛之后还振作精神好好活着,他还得感谢她这样的大大咧咧。
“好了,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吃饭。”周遂之道。
胥二瞥他“我都不难过,你难过什么……好了好了,吃饭。”见他神色要变,她赶紧终止了这个话题,伸手给他夹了一块鱼背上的肉递到他碗里,以示讨好。
两人默默地吃完一餐饭,洗漱过后,躺到了床上去。
“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呢,今日怎么样?”她盘坐在床上,推了他一把。
周遂之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拿着一本书,借着床头的灯光偏头看,姿态闲散地说道“我还以为你能忍住不问呢。”
“快说快说,狗皇帝答应了吗?”自从瑞帝对凤玉表示出了杀心,胥二对他的称呼便改成了“狗皇帝”。
“不离十。”
“真的?”她简直要一蹦三尺高。
周遂之感到床剧烈地颤动了几下,有种下一刻就要坍塌的错觉,赶紧伸手拉住她“你小心,怎么就值得你这么高兴了!”
“当然高兴,这一招请君入瓮实在是漂亮啊!”胥二兴奋地拉着他的手,赞扬他,“还是夫君你有办法,三下两下就把狗皇帝装进套子里去了!”
周遂之嘴角牵扯出弧度,道“为夫人效力,我自当竭尽全力。”
胥二心下感动,往前挪动了几分,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密不可分。
“夫君,你如今的一切来之不易,你真忍心舍下吗?”他从一介布衣到内阁首辅,这条路走了十八年,如今终于拨云见日了,却要为了她的复国梦让路,值得吗?
周遂之被她按着脑袋不能动弹,额头互相抵着,呼吸交融“现在才问,你可真够迟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