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全托付给了自己最信任的小将。虽然知道他咋咋呼呼,但一旦给他下了命令,他一定会豁出命去保护她。
汤凤放在膝盖上的手缓缓地蜷缩了起来,指尖收紧,整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为什么要这样帮我?”她喃喃地道,“我是声名狼藉的坏人,人人都想我赶紧消失,你为什么会跟他们不一样?”
为什么不跟别人一样?这个问题,冯弦机在西南的时候也问过自己。为什么独独对她有别样的感情?看不见她做的那些阴狠歹毒的事情,无视因她而带给别人抄家灭族的惨祸……在他的印象里,她好像就应该是那个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女人,不必为众生的苦痛而背负责任,不必走下神坛与民共苦。
养心殿外,他喊出“宋旖旎”这三个字的时候的确是在试探她。可她当时是什么反应?惊讶、诧异、不可置信,然后给了他一个无所顾忌的笑容,丝毫没有被戳破往事的窘迫,反而昂着头颅迎接他的刁难。
冯弦机不太喜欢跟女人打交道,也不擅长跟女人争斗。可面对她的时候,心底就是有一股怎么都按捺不下去的冲动,他享受跟她的刀来剑往,乐此不疲。
“或许是因为他们觉得你张狂,而我却觉得你脆弱?”他给出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不像是回答她倒像是回答了自己。
汤凤以为自己幻听了,脆弱?他竟然觉得她是脆弱的?
“你——”她竖起手指指着他,眉毛拧成了一个结,话都说不利索了。
她一脸怒容地盯着他,双颊飞上了两片红晕。从旁人的角度看就是她生气了,恨不得逮住他的胳膊咬下一块肉来。可在冯弦机的眼底一切又不一样了,她瞪得铜铃般大的眼睛里明明一丝怒意也没有,到让他看出了几分笑意和窘迫。
看吧,他的角度不一样,得出的结论就与常人背道而驰了。
最后,冯弦机是被汤凤赶出去的。滚出去之前,他还不忘提醒她,记得帮她料理一下李家姑娘的事。
汤凤随手抓起了一本书,不由分说地就朝他砸去。
他是枪林箭雨里闯不来的猛将,轻而易举便抓住了横空飞来的书,拿在手里晃了晃示威,大笑着阔步离去。
汤凤坐在榻上,愣得半天都回不了神。等过了一会儿,却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下子,连眉梢染了笑意。
莲藕收着用过的茶盏,回头朝西南王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由暗自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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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将至,京城各大戏班都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