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瞥了面前的人一眼,道:“宜贵人大费周章地将本宫请到这里来,应该不是关心本宫伤得如何吧。”
宜贵人,徐康帝新宠的西宁女子之一,也是当日水上起舞时最让汤凤惊艳的女子。大约是那日景色好气氛好,水上起舞的点子太过精妙,五分的颜色都被拉成了七八分。脱离了当日的情景,就这般细看,宜贵人的容貌虽也靓丽清秀,但绝没有当日的惊艳之感。
“娘娘就不想知道今日是谁向您下手的吗?”宜贵人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未动,低着头含笑问道。
汤凤选了一处还算干净的椅子落座,平淡地看向宜贵人,道:“总不会是你们西宁王吧。”
宜贵人否认道:“自然不是。王爷一心想与娘娘合作,怎么会对娘娘下手?娘娘的安危关乎着西宁此战成败,王爷不敢让娘娘有事。”
这话囫囵一听,还以为皇贵妃是西宁的什么人,竟然能关系到西宁的成败了。汤凤嘴角扬起一个讽刺的弧度,道:“少把本宫拉上你们这贼船。看看你现在的身份,本宫没有去陛下那里告发你,便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旁人听见这话定然害怕,皇贵妃是什么人?不好惹啊。没想到,宜贵人却笑着将头抬了起来,这殿内一股阴森森的劲儿,置身其中的人浑身都是戒备,可她却丝毫不在意似的,仰头笑着道:“王爷说了,娘娘若能成全他,徐相的命就交给他去解决了。”
汤凤的眼底,杀意一闪而过。
“娘娘的本子上还剩下多少人呢?徐相、陛下……”
“够了。”汤凤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你无须在本宫面前炫耀自己清楚多少内幕,既然西宁王敢将这些事告诉你,那你定然也不是他帐下普通角色了。”
宜贵人莞尔一笑,俏丽的脸蛋儿上带了几分算计和精明:“臣妾进关的时候王爷就嘱咐过了,莫与娘娘为敌,臣妾始终记在心里。今日遇险,娘娘就不想知道是谁做的吗?”
不想才怪。只是她素日里树敌颇多,要她命的人成群结队,难道她还能挨个辨别不成?
“你知道什么就赶紧说。”
宜贵人笑着问道:“庆王这次为何没来给娘娘祝寿呢?”
汤凤神思一顿,见宜贵人从怀里掏了一块用手绢包好的东西,她揭开手绢,将烧得乌漆抹黑的木牌递到了汤凤的面前:“娘娘您瞧,这块木牌可是通行令,大家不是疑惑这些刺客怎么能混进来的吗?答案就在这里。”
这是一块禁军通行牌,有了这个便是自己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