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氏显然也是脸色不佳,可还是话多,“吵醒我们倒无事,就是三弟,瞧着三弟给紧张的,连衣鞋都没来得及穿,看来三弟是真紧张三弟妹,呵呵~”
徐氏就这样呵呵的笑着扭着腰走了,出了几步后又对着杵在原地的孔致发吼了句,“你还站那干啥子!翔哥儿还在屋里睡着,还不去看看是不是翻下床了!”
孔致发这才屁颠屁颠的跟在徐氏身后大步的离开。
看着孔致发离开时候在雪上留下的脚印,苏晚娘的脸色漠然一沉,眼眸低沉而严肃,冬日的寒风吹在她的脸上,都不如她此刻的眼底凉,她的眼底,幽深,暗凉。
这并不是什么大案件,哪怕她苏晚娘不是有通天手段的侦探,但是她依然可以很笃定的说,这个家里偷看人洗澡的变态,一定是孔致发!
他身上堆积的雪比这一家子的人身上都还多,显然,他不是因为她的尖叫才从屋里出来的,而他离开时候的脚步印子竟然和被雪渐渐掩盖掉的旧脚印如出一辙!
就连他那四处张望飘忽不定,不敢与她对视的眼神,这种种一切都表明,他就是那个大变态!
“人都走了,说吧,刚才究竟何事。”孔致书边说着话一边半蹲着身子一脚踩在门槛上,一边穿好那只松松垮垮搭着的鞋。
苏晚娘摇摇头,将心绪藏了起来,语速平缓答着:“里头还有些温水,你洗洗脚,我去屋里给你拿你的另一只鞋。”
未等孔致书说话,苏晚娘就迈着步子走了。
这样难堪的事情,告诉孔致书也未必有用,只是,她心知以后要防着孔致发这个变态了。
回到屋里苏晚娘才知道,孔致书这是跑的究竟是有多匆忙,那一只被他落下的鞋子,就掉在屋子的门口,想来他下床的时候是两只鞋都穿上的,但是因为担心她的安危来不及穿好就跑出了屋子。
而床上的棉被一半悬在那差点没有挨着地板,想象下孔致书跑出门的情景,苏晚娘心头微微一暖,这个家里,总算是还有一个让她觉得可以信任的正常人。
拿了鞋子,苏晚娘加快了脚步往回走,现在这个天气不穿鞋是冻得厉害,脚上要是不护好长了冻疮那才叫痛苦。
“孔致书,鞋子。”苏晚娘将手里的鞋子轻轻的放在了蹲坐在门槛上的孔致书面前,“其实就在这个家里,能有多大的事发生,你至于急成这样?”
苏晚娘这是没有回味她自己的尖叫站着说话不腰疼,她当时自己都惊魂不定说夸张点吓得魂都没掉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