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孔月月是孔家最小的女儿,是吴氏嫁给孔老爹一样生的第二个女儿,这可是吴氏的亲闺女,在这个家里,她可就是横着走也有吴氏罩着,“这丑女人半死不活的,家里都已经给准备后事了,你干啥还多事找什么郎中!家里没银钱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看病吃药的钱,哪里要?”
“和郎中说好了,先赊欠一阵子,镇上的百味草药房掌柜也是个心善的人,和他说说难处,赊欠点药钱,他自然会肯。”孔致书边说着便开挡在面前的孔月月径直走了进去停在了床沿边上,伸手探了探苏晚娘的额头,还是烫的厉害,便知,这药得赶紧去抓了。
“肯啥肯呢!这赊欠又不代表以后都不要给!”孔致发嘀咕了句。
“二哥说得对,赊欠又不是代表都不要给,难不成,这赊欠可以给你赊欠一辈子啊?这钱,还不是得咱们家出?三哥,你可不能娶了媳妇就忘了咱们这一家子,我这都十六了,娘说明年就找人给我说亲了,这钱都给你和这丑女人花出去了,我的嫁妆哪里去要?我将来可是要嫁给大户人家,这嫁妆拿不出手,我哪里好意思嫁?”
孔月月的神情很是得意,她自认为长的漂亮,又从小娇生惯养,将来总是要嫁给有钱人家当当家太太的,所以,她很是看不起这一家子的穷鬼,更看不起这个被休了又被硬塞进孔家的苏晚娘,所以,至始至终,孔翔嘴里的新婶婶就是她口里的丑女人。
可得意归得意,孔月月也没有得意太长时间,床沿边上的孔致书忽然回过神,默不作声的看了她一眼,就这一眼,直接叫她收了嘴。
别说,孔月月自己也不明白,为啥这个家里她最看不起的三哥,偏偏会有那种让她觉得害怕的眼神,冷的和外头的寒风简直没有区别,他根本不用说一个字,就只用看她一眼,都能叫她明白他眼神里的不悦和轻视。
孔月月哼了身扭头就出了屋子,心想,无非就是占着多读了点书嘛,他读书的钱,可不都是从她未来嫁妆里扣出来的,说起来,还不是她孔月月供着他孔致书读的书吗?
或许没有人知道,在孔月月眼里,她将来是要嫁有钱人的,整个家的人都指望着她以后拉扯一把,所以,这个家里的所有钱都是她未来的嫁妆,也都是属于她孔月月的,别管是孔致书读书还是丑女人看病吃药,更甚至是大哥二哥两家,包括她那个寡妇姐姐都是她孔月月养着的,一想着她养着这么一大家子,她便觉得自己特别的有本事。
孔月月这样的想法要是让正在病种的苏晚娘知道了,非得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