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低,大家又不愿意低价卖,结果好多都烂在地里了。”李兰芝叹气道:“不就是这么个道理么?”
宋家至少还是有些背景的,宋易之的兄弟姐妹就眼睁睁地看着他没落?对此,李兰芝也很无奈:“宋老爷子已经去世了,易之的大哥也早就退下来了,这么多年,几乎都是他自己撑着的,谁能帮他呢?”
李兰芝没有跟老人家说,那些已经交了钱的业主,天天去他的公司闹,职员也闹着离职,谁能受得了?
她更没有说,她的妹夫并不是高血压,也不是心脏病,而是“一不小心”吞多了安眠药。
姥姥没有再要求去小女儿家,她更多时间坐在阳台上发呆,握着鞋垫,半天也缝不了一针。乔伯文经常抱着小狗找太姥姥玩,老人家便慈爱地说道:“全家也就你无忧无虑的,可着劲玩吧!”
比姥姥更早关心小姨的,是魏成林的妈妈赵艳芬。她要回港城办一些私事,刚回到吉祥路,就听到了邻居们的议论。有人叹息,有人幸灾乐祸,但所有人的中心思想是一样的——恐怕,他们要见证大厦倾倒的过程了。
赵艳芬赶忙给儿子打了电话,问他知不知道宋家的事。魏成林正沉浸在游戏中,心不在焉地回答了几句,结果惹来妈妈一顿痛骂:“人家是你的恩师!人家家里有难了,你就这个态度?”
魏成林被骂得莫名其妙,他压根就不知道李兰岚家里出什么事了。他正跟一帮狐朋狗友玩游戏,便随便应付道:“那你先去看看呗,需要钱就跟我说。”
魏成林并不是不在乎,是他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而赵艳芬气得跺脚,心想,自己怎么养了个白眼狼。
她跟老乔打听到了宋易之住院的地方,买了些水果补品就去了。宋易之并不在医院里,听护士说,他妻子陪他出去了,晚点儿再回来。赵艳芬也没什么急事,就在病房里等他,结果等来了宋闵柔,两个人都吃了一惊。
凭借童年时期仅存的一点印象,宋闵柔认出了她是魏成林的妈妈;而赵艳芬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女孩虽然跟闵佳长得一模一样,但眼神可比闵佳厉害多了,必然是闵佳久居国外的姐姐。
闵柔不冷不热地打了个招呼,便开门见山地问道:“是魏成林让您来的吗?”
“不是,成林他还不知道。”
“那您是怎么知道我爸生病的?”
看她那咄咄逼人的神情,好像别人都不该来探望似地。赵艳芬实话说道:“我是听别人说的。”
“不会是我大姨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