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尽心尽力,就去年一年,我就瘦了二十斤,到头来却被继女告上法庭,我真是冤枉,很冤枉。”
听完她声泪俱下的陈述,文婧忍不住要破口大骂,姜涛示意她不要激动,他站起来,不急不缓地问道:“我只问方女士一个问题,您到底出于什么原因,才能把丈夫送到一个临终关怀的疗养院呢?”
方女士咳嗽了两声,但显然也是有备而来:“原因有三个。第一,我当时太忙,照顾不过来;第二,我担心文婧找到家里来,威胁到我丈夫的安全;第三,那个疗养院是我经过多方打听才决定的,设施很完善,万一老文有什么突发情况,可以马上得到处置,比放在家里安全。”
姜涛跟律师相视一笑,而方女士已经预感到大事不妙。
“方女士,您丈夫身价上亿,常住家里的保姆就有两个,按照您家的条件,怎么会照顾不过来?其二,您把丈夫放到疗养院,不是更方便文婧去探望了么?您找黑道上的人把守,文婧就不会找人突破么?其三,您挑选的那个疗养院,距离最近的综合医院有二十公里,但是两公里之外就有一个殡仪馆……这两者联系如此密切,您不会连这个都不明白吧?这些理由有多荒唐,你能说服得了你自己么?”
方女士嗫嚅了半晌,求助她的律师,但对于她弃养丈夫这一事实,她的律师也无法为她辩驳太多。因此,方女士从未在正面承认过自己遗弃丈夫,但是极力将矛头转移到文婧身上——那就是,文父现在的病全是文婧造成的,她没有资格状告自己。
至于乔楠找到的那些她勾结黑社会企图伤害文婧的证据,也全都被她否定了。她非常激动地说道:“可能是从小没有母亲教导的缘故,文婧没有安全感,也染上了很多坏习惯,谎话连篇。以前住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常常自导自演,做出些伤害自己的事情来,然后再来陷害我,说我虐待她。我又不傻,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找人害她?”
说罢,她直勾勾地盯着文婧,毫不掩饰想要激怒她的企图:“不过念在她没有母亲教导的份上,我也能理解她,并且原谅她。”
不出她所料,文婧果然被激怒了。
姓方的说什么她都可以忍,唯独母亲被侮辱,她无法忍受。
那天出了法庭,她就发疯一般给了继母一个耳光,姜涛他们急忙拦下了她。她一时冲动犯下的错误,很有可能变成不利于他们的证据。姜涛劝她冷静,文婧眼圈发红,指着继母说道:“谢谢你啊,本来我还没那么想赢,但我现在一定要赢,让你跪下来给我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