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璐几乎每次吃亏,都是吃在太诚实上面。
在出境审查时,一位签证官拿着她的护照看了半天,又叫来她的上司,二人一合计,便客客气气地把她请到了小黑屋里。
在外留学这么多年,身边也有几位同学进过小黑屋,他们或是身份敏感,或是从事的职业敏感,但大多有惊无险。乔璐自觉平凡无奇,也不知何德何能,能被请进这里。
例行询问过后,一位啤酒肚调查官问道:“就在刚才,我们得到警方消息,你涉嫌偷窃研究室科研成果,我们有必要对你进行调查。在调查清楚前,你不能离境。”
乔璐太过无语,反而被气笑了:“疯狂!可笑!我从未听过如此荒唐的举报!天呐,我连自己的论文都没有修改好!哪有时间窃取情报?”
啤酒肚料想到了她的反应,便说道:“据我们调查,你是共产党员,而你的弟弟从军校毕业后,一直在军队服役,而且是一只颇具神秘色彩的部队。”
乔璐毫不避讳,但也答得很谨慎:“是,所以我对他的职业几乎一无所知。”
“那你们平时都是怎么联系?”
“写信。”
此话一出,两位调查员的眼神马上就变得耐人寻味了起来。
乔璐隐约觉察到了,一不留神,她就挖了一个坑,然后自己先跳下去了。
她自知处境不妙,但她更知道,要是急着解释,那就更麻烦了。于是,她不急不躁,静静地等着对方发问。在这场博弈中,她必须保持冷静。
对面那位褐头发的女士果然问道:“你的信件可以寄到他的单位?你知道他的地址?”
“怎么可能?”乔璐喝了一口水,镇定自若:“每次我都是把信寄到家里,我父母经常给他寄包裹,在寄包裹时,会把我的信一同寄给他。”
啤酒肚点着桌子,笑问道:“现在通讯如此发达,为什么非要用这么麻烦的办法联系?我可以知道理由吗?”
“您误会了,比起写信,我俩发电子邮件,或者用聊天软件的次数更多。但是亲手写的信更有温度,这点您也知道吧?所以,我偶尔也会给他寄手写的信。”
大多数人在接受调查时,在说到这些内容的时候,他们一定会非常迫切地说——你们可以随意查阅我的邮件,或者查看我的QQ,看到了你们就会明白了,我是清白的,我从来没有跟弟弟透露过任何有关情报的信息。
然而乔璐并没有这样做,她说完后,就安静地凝视着对方,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