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致谢,而乔琳一头雾水。乔建媛摸了摸她的腿,温和地问候了一番,便说道:“琳琳,你愿意跟我去德国吗?”
乔琳已经许久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了,她刚去生死边缘溜达了一圈,哪儿还能想着过继给姑姑的事?
乔建媛继续说道:“前天晚上你爸爸给我打了电话,我今天刚一回来,就跟他俩谈过了,他俩希望我带你去德国治病。你也知道你爸妈的脾气,极少麻烦别人,不想给别人添麻烦。他们能对我开这个口,我还是挺意外的。但是我非常想带你去,你的想法呢?”
“不是说了就在国内治吗?我,我没想好……”
“德国的康复治疗在全球都是领先的,况且你第二任姑父就是个外科专家,有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不能利用呢?”
乔琳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你们不是离婚了吗?那你还能去找他吗?”
乔琳天真的表情很好玩,乔建媛一下子就笑开了花:“我们俩只是理念不合分开的,分开之后还是好朋友,逢年过节会互相问候。”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会分开呢?”
“大概就是我坚持卢卡契的现实主义创作风格,而他更倾向于表现主义,我俩的理念无法调和,所以就和平分手了。”
!@#¥%&……
在乔琳有限的认知里,姑姑说的这些思想流派,就跟哥哥说的通信术语一样,都是正常人无法理解的乱码。而且,离婚不都是因为出轨、劈腿、房子、孩子这些因素吗?怎么还能因为艺术理念不合就分开了?分开之后还是好朋友?德国人真是较真而又理性到让人无语啊!
乔琳不去纠结他俩离婚的原因了,她认真地想了一下姑姑给她的建议,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答应,可是又一想,带自己去德国治病,那以后不就得留在姑姑身边了吗?自己终究要过继给她,就像是无法逃脱的宿命一样。
乔建媛见她忽喜忽悲,便笑着宽慰道:“我打听过了,你这种情况最多办三个月的签证。时间一到,你是选择回国,还是选择延签,都由你自己决定。”
乔琳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也会有这样的好运气,那些关于舞蹈的梦想,关于高考的憧憬,一下子就跟外面的天空一样晴朗。如果不是腿还伤着,她能一蹦三尺高。
姥姥常念叨的那句话是什么来着?我家琳琳是个有福气的人。每当倒霉的时候,乔琳就会拿这句话来安慰自己,看来自己的确福气不浅,总能绝处逢生。
她激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