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来之前,杜采歌就知道,孙老太绝不会给自己什么好脸色看。
如果自己没有那么花心,只在和许清雅一个人交往,那还好一点。
可现在是真没立场去要求什么好的待遇。
然而,再怎么做足心理准备,可是真到了樱岛,被孙老太冷眼一瞥,几句冷言冷语一刺,杜采歌还是很不自在。
还好,他和许清雅的关系并没有公开化,否则的话,估计不止孙老太一人给他脸色看了,那些老太太都会对他口诛笔伐。
至于那些老爷子们,也没人来安慰杜采歌,或者尝试打圆场。
都当作看不到杜采歌的窘况。
就连他干爹霍彦英,也是事不关己,只是摸着眉毛在旁边看笑话。
过后了才私下里对杜采歌说:“你不错。经常听老孙在那夸她的那个孙女,夸得天上少有,地上无双。这里好多觉得自己孙子还不错的,想和她家结门亲,她睬都不睬。”
“还是你有本事,轻而易举就把那朵最美的花给摘下来了!”
“加油!我看好你!”
杜采歌郁闷地说:“干爹,我怎么觉得你似乎是在看笑话呢?”
“自信点,把‘似乎’去掉。我就是在看笑话。”
“……干爹你这样会没朋友的。”
霍彦英那两撇极有特色的浓眉毛抖了抖,“我乐意啊。”
杜采歌苦恼地说:“我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我也没办法。”
“我懂,我都懂,”霍彦英乐呵呵地说,“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
想到霍彦英年轻时那些风流韵事,杜采歌不由得点头。
“那你怎么面对你那几个……的父母亲朋?”杜采歌问到了关键点。
“我不去面对啊。”霍彦英理所当然地说。
让杜采歌好一阵无语。
聊完这些闲话,霍彦英说起正事。
“这次陪小许出来,一路所见,再一次证明,我们的民乐是有生命力的,是能够打动人心的。就连樱岛人都喜欢,你走在街上,时不时就会听到有人在唱琵琶行。哪怕他们不是很懂其中的意思,但不阻碍他们去欣赏这首歌里的美。”
“但同时也证明了一点,民乐必须求新,求变。其实这在很多人看来是很矛盾的一件事,很多人觉得,民乐就应该遵循传统,复古,把老祖宗那一套完美地复制下来,还原出来。你的民乐,非常的不民乐。”
“不过我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