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她肩膀，看了小声抽泣的林诗薇一眼，笑出声。
哦豁，直接告状了。
“叶菀宁！”
林奶奶指名道姓，显然听说过叶菀宁的大名，怒骂道，“你是不是有病？敞开门做生意你就这样的态度？你知道我们是谁吗，敢这样对我们，信不信我铲平你整间公司！还敢拉我家孙女进黑名单，你几斤几两掂量清楚了吗？诗薇能看上你们家是你们的福气，我告诉你们，赔偿费，精神损失费一样都不能少！不然我们就法庭上见！”
估摸是真动气了。
林奶奶直接骂得口不择言，说得那些话一串串的，不带喘气。
即使她骂得再狠，叶菀宁依旧一脸风轻云淡的模样，一点都没受到实际性的伤害，还有闲心看了眼腕表。
快十点了。
“奶奶！算了算了。”林诗薇跑过去，假情假意地阻止林奶奶，轻声细语间，不断火上浇油，阴里怪气说道，“可能叶菀宁以为自己真的是个东西，连基本态度都忘记了！我也是倒霉才看上她们家！”
话语间，林诗薇又忍不住抽泣，“还打了我一巴掌，真不是人！”
哭得林奶奶的心肝都碎了，她拍拍林诗薇的手，怒瞪叶菀宁的眼神，像是在瞪着十恶不赦的大魔头。
叶菀宁懒懒掀开眼皮，淡淡道：“一，你无理取闹在先，设计稿改了第三十遍你说你满意了，半个月后却说不满意？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二，你说不过还想扇我一巴掌，我正当防卫情有可原，三，我公司一旦遇见蛮不讲理的客人会被列入黑名单，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该说的都说完了。
叶菀宁没时间跟这对祖孙倆纠缠，她还有急事要做。
“你说什么——”
见叶菀宁要走，林奶奶气急败坏，说什么都要帮林诗薇出一口气，但她手指还没碰到叶菀宁的衣角，就被后者一手甩开。
叶菀宁没说话，仅仅一个眼神，让林奶奶整个人僵住在原地。
她的眼神，太冷了。
宛如一股尖锐的寒气，猛力贯穿她的大脑，警告着她。
别碰我。
林奶奶读出了这一讯息。
“奶奶……奶奶？”
耳侧响着林诗薇的声音，“你怎么了？”
“没事。”林奶奶擦擦额头的冷汗，显得有些惊魂未定，过了半会，又愤愤盯着消失在电梯门口叶菀宁，说道，“没事，奶奶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