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见你一面可真难。”
陌染被嬷嬷带进元太后的宫殿,找了一身淡青色的对襟羽纱衣裳给她后,便退到殿外候着,陌染褪下外衫,剩着里面一件贴身的纱衣时,屋中赫然出现一道男声。
陌染寻声望去,那人正从屏风后慢悠悠晃出来,像是喝了许多酒,略一靠近,陌染就能闻见扑鼻的酒味。
对于江珺卿的到来,她似乎没有很惊讶,愣了两秒之后将前因后果都想明白了,她转头盯着手上的衣裙,“摄政王当真是在哪都来去自如啊。”
她的讽刺,江珺卿置若罔闻,倚着屏风,抱胸好整以暇地盯着她,陌染淡粉色的纱衣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她清瘦白皙的背部。
身后的动静忽然又没了,她转过头就刚好碰上江珺卿凝着她似笑非笑的眸子,她被他看得勾出些火气,还夹杂着羞愤,顿时白皙的脸上呈现出微微燥红,“你没看见我要换衣服吗?”
闻言,江珺卿不为所动,非但没有回避的意思,反倒凝着她向她走去,两人直到退无可退,江珺卿将她整个人抵在墙角圈在怀里。
“你干什么!”
她怒目圆视,江珺卿像是没听见,犹自开始自说自话。
“我有些怕。”他捏着一缕陌染垂在胸前的长发,缠绕在指尖,没来由地突然开口。
陌染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问他,“怕什么?”
她可从未听过摄政王的嘴里说过“怕”这个字,她觉得很是新奇。
“怕我藏起来多年的宝贝被人觊觎。”他手上不停把玩着她的发丝,却突然将目光移到她脸上。
陌染忽然意识到他话中深意,淡笑一声,可眸中却没有一丝笑意,“摄政王恐怕弄错了,你所谓的宝贝可从来没有承认过是你的。”
江珺卿俊眉一挑,眸中隐含深意,“哦?可是她只能是我的,无论谁觊觎本王就诛谁。”
她自知江珺卿霸道,有时也孩子气得很,为此她从来不会和他争论什么,可世事却是他们并非一路人。
“摄政王,你不觉得这句话很可笑吗?这北瀚都是姓唐的,何况是一件任人宰割的宝物。”
江珺卿眼睛微眯,眼神锐利,“这么说你和看出来了。”
陌染眼神穿过他落在后方,有些微惆怅,“身为臣子,岂能说不?”
“只要你开口。”江珺卿敛住笑意,严肃地盯着她,“我就会帮你。”
陌染冷笑一声,“帮我?你要怎么帮?你只是个臣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