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他们便浩浩荡荡地从东陵国前往凤鸣国。
二国之处路途遥远,一路上,风云潋孕吐厉害,舟车劳顿,若不是她平日里身子骨还算好,怕是要出事端。
容少擎见她面色苍白,不由得格外心疼,才刚到凤鸣国便立马让人为其诊脉医治。处处小心,很是珍重。
这一幕看在风云懿眼里,刺眼极了。
但尽管心中难忍,她却仍是维持着一国之后应有的大家风范,处处体谅关心。
“姐姐,你感觉如何?可还会不舒服?”一觉醒来,才刚睁眼,风云潋便瞧见坐在床边的风云懿。
下意识看向四周,并未瞧见熟悉的身影。
清楚她在寻找什么,风云懿哼笑道,“姐姐不必找了,皇上眼下恐怕正在朝廷上同那群大臣厮杀呢。可没时间管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手中端着参汤,风云懿低头漫不经心地搅拌两下,随后拿着汤匙的手一松,汤匙打在碗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哦?那可多亏了你这好妹妹,明明心里妒忌得快要死掉了,却还是要强忍一切不适,过来帮着照顾我。这般宽厚之心,倒是常人难有。”三言两语便将一切屈辱通通扔了回去,风云潋从头到尾都冷着一张脸,仿佛周围一切通通与她无关。
风云懿听闻,怒火不禁涌上心头,拿着碗的双手紧了紧,顾着这里还有其他人在,最终还是没能砸下。
深呼一口气,她很快展露笑颜,“毕竟我是皇后,作为一国之母,自然要有容得下那些不三不四之心。”
话说到这里,她仿佛又想起什么,忍不住道,“说来,你回来得这般突然,也不知母后知不知道你回来了,想来她若是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呢。你说对吗?姐姐?”
一句接着一句,风云潋本就刚醒来,躁得慌,又被这女人给吵得不行。实在忍无可忍,一记冷眼扫过去,“那妹妹又知不知道,做皇后呢,就要学着话少一些,话多的话,容易早死。”
刹那间,风云懿便笑不出来了。
忍无可忍,她直接将碗放于一旁,“风云潋,你到底在嚣张什么啊?事到如今,难道你还未看清楚局势?这里是凤鸣国,而我,是凤鸣国的皇后,你可知道,你口出狂言,我作为一国之母可以随时随地羞辱你,折磨你!”
倒是长见识了,公报私仇说得这般理直气壮。
风云潋闻言,只觉好笑,一个没忍住,她捂着嘴巴笑得十分勾人。
风云懿见她笑得莫名其妙,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