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儿来学堂找先生了。”阿奈就在门口蹲下,托着脸看乔沫儿做饭,道,“他跟先生说,等学堂里开学了,他想来学堂里做夫子。”
听他这话,乔沫儿心里微动。
“孔先生答应了?”
“没有。”阿奈瘪了瘪嘴,有些犹豫,“沫儿姑娘…”
“说了多少次了,叫我沫儿就行。”
“那不行。”阿奈连忙摇头,接着自己刚才的话说道,“你那个大伯…”
“他已经不是我大伯了,我们和他们断绝关系了。”
“那我就直说了。”
“说吧。”
“他称自己是秀才,在镇学也教过两年书,有些知识。但远也是学堂近也是学堂,那不如就近,反正到时候附近的村子肯定也有人送孩子来这读书,人一多,先生教不过来,不如他也来这里当夫子…”
“反正都是小孩子,什么启蒙啊啥的他都会。你知道他还说啥了吗?”
“说啥了?”
听阿奈声音突然变了调,乔沫儿捧场的问了一句。
阿奈就瞪大了眼睛,“他说他束脩也不要多,一个月的银钱五两就够了。”
想到当时听到乔广林说出这句话时,那副我已经委屈我自己要了很少的样子,阿奈就有些不可置信。
他们是有银子,可那是他们自己的。
“那学堂一共束脩也不到五两银子,还都会被先生给拿去放着,等以后维修学堂,给学生们买书本笔墨纸砚的。他竟然能恬着个脸,开口就要五两,还是一个月。”
“先生当时就拒绝了,说他‘乔秀才知识渊博,有鸿鹄之志,在此怕开蒙稚子委实屈才’。然后乔秀才就说‘在下不觉委屈,能够在此跟先生共学是吾乃之福分’。他还真当先生是夸他呢…”
听阿奈说到这里,乔沫儿差点没笑出来,不过乔广林那厚脸皮,她是见识过的。
“然后呢?”她就问。
“然后乔秀才就说‘在下未曾弃书试,及后若为官,定不忘先生’。你说他这话是个什么意思?我们家先生用得找他惦记?”
“而且我家先生跟他年纪差不多,我家先生都告老还乡了,他还在那及后为官。先生当时也是这样说的‘吾年与君相似,然吾老矣’,当时他就涨红了一张脸,告辞走了。”
这丢人可是丢到家了,还不自知。
乔沫儿冷笑了一声,把饭菜装好给阿奈,说了一句,“这乔秀才啊,可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