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殿上横剑于颈、寸步不让的陈胜。
韩非百般无奈之下,转过轮椅,谦逊的对身后一众新政府大员揖手道:“还请诸君先去歇息歇息,容我再好好劝劝陛下。”
一干大员看了看殿上一脸冷笑的陈胜,再看了看身前神色谦和的韩非,有心留下来看看这对儿大汉地位最高的挚友相爱相杀,却又寻不到合适的理由,只能客客气气的回礼退出晏清殿。
“吱……哐当。”
沉重的殿门徐徐关上,暖黄的灯光给以黑色为基调的威严肃穆大殿镀上了一层平和温馨的色彩。
韩非转过轮椅,无奈的看着殿上仍然架着太阿剑的陈胜,叹气道:“你还举着把破铁片子作甚,不累吗?”
陈胜收剑归鞘,不屑的冷哼道:“怎么?威逼不成,改利诱了?”
韩非没好气的嗤笑了一声:“我早就知道,这一回逼宫大概率不会如意……”
陈胜怒声道:“那你还带着他们来闹腾?”
韩非心平气和道:“不带他们来,哪里知道你有什么底牌,再说了,他们快放衙了,闲着也是闲着,万一能再逼你退一步呢?那不就赚大了?就是奈何不了你,也没什么损失不是么?”
陈胜的白眼儿都快翻到天上去了:“空手套白狼是吧?难怪都说学法的心都脏,你要是现在改行去学做生意,不出十年你就能成大汉首富!”
韩非:“然后呢?等着你来杀富济贫?”
陈胜:“少扯澹,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可没多少时间了,反正我到点就退休,天大的事都别想在让我再给国家卖命!”
韩非无奈的推着轮椅到台阶前,轻声道:“下来坐会儿,仰着头脖子累!”
陈胜气休休的回道:“怎么,利诱不好使,改打友情牌了?”
嘴上寸步不让,但他的身体还是很诚实的放下佩剑,缓步走下台阶,走到第二级台阶坐下。
韩非扶着轮椅扶手,面带缅怀之色的轻声问道:“你我多少年未这般促膝长谈过了?”
陈胜认真想了想,回道:“好像是打仁武十五年,你拿立储说事儿之后。”
韩非轻叹道:“那正经是有不少年了……”
陈胜也忍不住轻叹道:“是啊,我们都已经老啦!”
韩非沉默几息后,由衷的肯定道:“事实证明,你才是对的!”
陈胜尽管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什么事,但这并不妨碍他恬不知耻的一口承认:“那是,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