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种情况的确也在慢慢的好转。
比方说,在大汉已经没有任何官吏,敢再在出行之时以兵丁开道、令百姓跪迎。
那些头铁的、自持天高人皇远的官吏,现在都还在雪域修铁路……
陈胜用了整整二十年,终于令大汉走到了眼前这一步。
他准备再用二十年,让做官变成一条会被选择的路径。
……
夜半风急,书房门窗哗啦啦作响。
陈胜头也不抬的一手护住摇曳的灯苗,继续翻动手里的卷宗。
然而他拈起一页纸张后,手掌忽然顿住了。
他合上手里的卷宗,抬眼望上看,目光洞穿暗澹的穹顶,望见了一条波浪汹涌的大河。
他细细的感知着那条大河内的情况,眉头慢慢的皱起。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低微却清晰的苍老声音,忽然在他耳边响起:“老臣范增,恭请大汉人皇陛下降临,赐臣神威……”
‘这老货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陈胜拧眉暗道了一句,口头却不假思索的低喝道:“准!”
话音一落,他周围密布的人皇气便分出了一条细小的支流,没入虚空之中,也不知道流到了哪儿。
那厢的范增闻声大喜,连忙回道:“谢陛下,半夜惊扰陛下安寝,老臣有罪,请陛下治罪!”
陈胜:你祈祷的时候,就没想起来可能会打扰我睡觉?
他深吸了一口气,按耐住骂这老货一个狗血淋头的躁动,询问道:“大半夜的,你又整什么幺蛾子?”
范增答道:“回禀陛下,方才老臣夜观星象,见西南两方有大星陨落,适时帝车崩(北斗七星)、紫薇隐,诸天星斗失色,老臣推算应为雍王、越王齐薨,为印证推算,特请陛下降下神威,庇护老臣起卦一算究竟!”
陈胜愕然的拧起了眉头,心绪一时复杂的不知该说点什么好,十几息后才说道:“起卦吧,算完告诉我结果!”
他口头这般说道,但内心里,他已经相信了范增的推测。
因为方才,人道之力莫名其妙的震荡,他仔细的查探了一番,却又查探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感人道之力总体四平八稳,既没有增强、也没有削弱,但就是震荡不止,就跟有人往水池里扔了块大石头一样。
如果说,这种震荡乃是嬴政、刘邦身死引起的,那就说得过去了!
他只是有些感到意外……嬴政崩也就罢了,刘邦好好的也跟着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