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红色的烛光,给水雾缭绕的浴池镀上了一层温暖、暧昧的氛围。
陈胜趴在浴池边上,舒服得眼皮子直打架。
赵清面色红润的半倚着他健壮的身躯,仔细的清洗他浸泡在水中的长发。
“大朗,妾身想回一趟邯丹……”
赵清忽然开口说道。
陈胜略微清醒了一些,伸手搂过发妻日渐丰腴的身子:“怎么突然想起来回邯丹?”
赵清松开他的长发,如同一株缠绕大树的蔓藤一样,轻柔的伏在他身上,低低的说:“妾身前几日梦见阿娘了,自打妾身进家门,便再未能去给阿娘扫墓祭拜,也不知坟茔周遭的荒草长了几高……”
听着她愧疚、低落的话语。
陈胜心头也有些愧疚……他这些年没少路过邯丹,却从未想过代她回去看看。
“那是得回去看看了。”
他说道:“这样,明日我遣仪仗先行,从金陵到邯丹得走不短的日子呢,等我从南疆回来,咱们一家子再乘坐大毛过去,正好大牛二马也该去给他们的外婆磕头。”
赵清再吭声,只是紧紧的搂着他宽阔的臂膀,似要将自己滚烫的身子揉进他的身体里。
陈胜心头越发愧疚了,低声说:“要不然,这回去就将岳母大人的坟茔迁回金陵吧,往后逢年过节,咱都能带着大牛二马去祭拜,也免得再兴师动众不是?”
他依稀记得,赵清曾经说起过,她家中还有父兄,只是父兄皆是游手好闲、刻薄寡恩之辈,自小便想拿她换银钱,是她娘亲拼死护着她,而她娘亲也因此积劳成疾、早早便撒手人寰,连后事都是陈家商队帮忙料理的……
那样的家庭,她娘亲的坟茔继续留在邯丹,只怕也无人在意、无人打理,索性迁回金陵,至少只要他与赵清这一支血脉不绝,便不会断了香火。
说起来,陈家的祖坟,陈守也已经在着手重新修缮,包括陈县的行商陈家祖坟以及司州阳城陈氏的祖坟,都将重新修缮,而后择专人打理。
赵清蹭了蹭他的肩头:“你当家的,都听你的。”
陈胜笑了笑,眯起眼睛安心的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赵清:“又要打仗吗?”
陈胜:“已经打得差不多了,我就去看一看……”
赵清又紧了紧他的臂膀,面颊贴在他肩头温存了片刻,忽然又说道:“你有多久没见过阿鱼了?”
“什么?”
陈胜的脑子迷湖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