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周勃若是贪生怕死之辈,岂敢来此拜见大王耶!”
周勃梗着脖子,面红耳赤的大声说道,颇有几分视死如归的大无畏气概。
“有种!”
陈胜面无表情的一拍手:“我就佩服你这种硬骨头的勇士……将这无礼狂徒叉下去,重打九十军棍,若能活下来,再带来见我!”
“唯!”
左右甲士轰然应诺着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将周勃按倒在地。
周勃的面颊重重拍在了甲板上,整个人都不好了……又来?
那上回在金陵挨的板子,至今屁股都还没好利索呢!
眼瞅着按着自己的这票甲士,就要拖自己下船,周勃急了,奋力仰起头颅看着上方的陈胜,高声疾呼道:“大王,可闻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耶!”
陈胜眼神澹漠的俯视着他,连眼皮子都没眨一下。
望着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周勃终于怕了!
若是旁人,周勃或许还会怀疑,这是不是在下马威、先声夺人。
但对陈胜,周勃是真的一点都不怀疑他弄死自己的胆量和决心。
人固有一死,是重于泰山,还是重其他山,这或许见仁见智。
但死于犟嘴,定然是轻于鸿毛。
周勃心头急得起火,可他全身上下最硬的就是他这张嘴,哪怕下一秒他就要死,要他说些服软的话那也是万万不能的!
于是乎……
“彭!”
周勃一头重重的磕在了木质的甲板,声音之强劲,就像是他脑子里是空心的,在撞击甲板的时候与甲板发生了共振。
陈胜终于挥了挥手。
一票甲士齐齐松开周勃,抱拳退回两侧。
“支起耳朵听清楚了,免得日后提起来,说我陈胜不教而诛!”
陈胜侧倚着太师椅,一只手托着额头,不咸不澹的说:“你们益州军,乃是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向我大汉上降表、献九鼎,以称汉臣!”
“无论现在你们是要反、还是要逃,只要你们益州军一日未公开向天下人宣告,尔等叛出我大汉的卑鄙无耻行径,尔等便一日为汉臣!”
“我陈胜德行虽浅,但我坐着这个位置一日,我便是汉王,尔等既是汉臣,见了我就该执臣子礼。”
“身为汉臣,却于王驾之前称强拿大,尔等是欺我陈胜力弱、还是欺我大汉无人?”
“单凭此一点,我诛你三族,都不算冤枉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