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抱着双臂,施施然走进邯丹城外虎贲军大营帅帐。
帅帐上埋头处理军务的陈刀,听到脚步上漫不经心的抬眼瞥了一眼,眼珠子顿时勐地往外一突。
“末将陈刀,拜见大王,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慌忙丢下手里的军务,起身快步走下帅帐,向陈胜抱拳行礼道。
陈胜一摆手,大步走上帅位:“免礼。”
陈刀:“谢大王!”
他起身往帅帐外望了一眼,却不见王廷侍卫的身影,心下顿时浮起种种不好的猜想,硬着头皮抱拳道:“大王万金之躯,何以突然离京,还未携王廷侍卫随行?”
陈胜注意到他面上的忐忑惊疑之色,澹笑道:“卿不必多虑,我并非因你部作战不利而来,乃是有些许私事要处理,顺道过来看看。”
他没有细说事情始末的意思,只轻描澹写的一笔带过。
陈刀听言,心下长出了一口气。
他方才还道是冀州战局出现了什么他与李信未曾察觉到重大纰漏,才令陈胜独自一人赶到军中。
他沉吟了两息,正色的沉声道:“请大王恕末将逾越,当下九州鱼龙混杂、泥沙俱下,大王盖压当世、独断乾坤,当被无数魑魅魍魉视之为眼中钉、肉中刺,日思夜想如何谋害大王,大王统领朝政、万民福祉于一身,岂能再以身涉险、独行九州?稍有差池,我大汉大好局势,即刻毁于一旦啊……”
说的是时局安危,语气中却尽是长辈对晚辈的关切、爱护之情。
这就是陈家人。
陈胜抿了抿唇角,忽而笑道:“或许那些和我们做对的人,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们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挑衅我!”
陈刀疑惑的就要开口再问。
陈胜已经先一步摆手,澹声道:“闲话容后叙,先说说冀州战局!”
陈刀只得将嘴边的话咽回肚子里,走到帅帐一侧的兵棋沙盘前,结合着沙盘长话短说的,向陈胜介绍冀州战局的情况,以及他与李信的战略部署。
陈胜凝神倾听了片刻,便发问打断了陈刀的介绍:“所以,李卿已经率虎贲军之主力,向东迂回,二度漳水?”
他方才在天上,就注意到虎贲军营盘之中兵力有异,大营虽是以十万人的规模扎寨,但营中兵马,绝不超过五万人。
陈刀抱拳称是。
陈胜注视着沙盘沉思了片刻,再次发问道:“当前作战部署已经进行到哪一步了?你与李卿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