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也是他的武道修行。
某种以上,很有点“知行合一”那味儿。
可即便是他已经如此努力,但是有些问题,他依然无能为力。
比如异族觊觎的问题。
无论是摇摇欲坠的北疆防线,还是近在迟尺的南疆防线,陈胜都没有任何十拿九稳的应对之法。
他现在也只能寄望于兵圣和廉颇这两位老人家,能再撑久一点。
这很残忍,这两位老将军都为九州人族征战了普通人的几辈子,他们的结局不应该是这样。
可陈胜自问,现在也只有这两位老人家尽可能的多给他争取一点时间,他才有可能,在某一方真出现问题的时候,接过他肩上的重担。
再比如对于九州正处于小冰河期这个推测。
近两年九州东南方的天气变化,都无疑在告诉陈胜:‘你猜对了!’
但这种事,陈胜当然是希望自己猜错了……
可客观现实是不会因为主观意识而改变的。
就好比眼前这场雪,看着纯白无瑕、讨人欢喜。
但陈胜很清楚,大雪每多下一日,那些虎贲军团还未来得及抵达的郡县里,都有大批无力越冬的老百姓,长眠不醒。
陈胜有时候自己都觉得割裂!
他的系统、他的武道,一直都在反反复复的向他灌输“人力可以胜天”的观念!
但他九州经历的许多事,却又一直都在周而复始的告诉他“人力岂能胜天”?
他桀骜不驯,他发自骨子里的不想吞这口腌臜气!
但现实却是,他除了忍气、吞声、认命,再也找不到其他与自己和解途径。
甚至有时候他自己都常常在想,自己当初是不是真的做错了?是不是不该那么鲁莽冲动的反抗黄天?说不定和太平道一样供着黄天,给黄天当狗,就能风调雨顺呢?
活命嘛,不寒碜……
不,寒碜,很他妈寒碜!
人怎么能为了活命,去跪一个视自己如猪狗、屠戮自己同胞性命如割草,连人性都没有的玩意儿呢?
那他妈不是人奸吗?
再一次想到这里,陈胜仍忍不住,神色阴鹜的透过车厢的栅栏窗看了一眼窗外阴霾的天际。
‘迟早给你开个大眼!’
‘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