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渝,你我父子,便竭尽全力,全了你祖父对大周的一腔赤诚罢!”
王贲浓重的叹了一口气,眉宇间十分罕见的浮起了些许郁郁之色:“至于你我父子,为父自有保命之法!”
降不降汉的,他不在乎。
反正他也不在乎谁人来坐这天下。
反正无论谁人坐这天下都不太可能比姬家人更烂了。
坐天下能坐到姬家人这份儿上,也是一门技术活儿,不出个十几代败家子儿,都真培养不出他们姬家人这股子好处一点都不能少、责任一点儿都不想担的比烂劲儿!
他在乎是,回来的时候还雄赳赳气昂昂、信心十足的告诉陈骜说,若是陈胜战败了,他定会想辙保陈胜一命,结果返回中原还不到一个月呢,就被他大侄儿给打服收降……他用脚指头都能想象出,陈骜那厮接到他一战就降了汉廷的消息时,那张狗脸会乐成什么模样!
他王贲不要面子的吗?
可他又能怎么办呢?
单挑单挑打不过!
统兵统兵也打不过!
总不能为了脸面梗着脖子让陈胜砍了他的脑袋吧?这要教那厮知道,他能来自个儿坟堆儿上跳着脚骂他是猪猡……
王离一听就察觉出老父亲语气中有异,愕然的低声道:“父帅,您不是想降汉吧?”
他亦是少年入幽州军为卒,对幽州军的感情和对姬家人的厌恶,与王贲是一样一样的,当然不会在意降不降汉这件小事。
他惊异的是,老父亲会这么轻易的就生出了降汉的想法。
这不像是老父亲的风格啊!
王贲无言以对的看着王离。
他能说什么呢?
难道告诉他那陈胜极有可能会成为你亲弟弟的妻堂兄?
他要脸,这么不要脸的话,他说不出口……
“啪。”
他面无表情的一巴掌大歪了王离的兜鍪,“滚下去整军!”
从老父亲的手劲儿里,王离知道,他老人家已经不想再和自己废话了。
他只好无奈的扶正头盔,抱拳作揖道:“末将告退!”
……
傍晚时分。
张耳正在家中正堂内接待刚刚攀墙入城的任侠同道,就见陈余撞碎他家的院门,火急火燎的冲进来,远远的就高声嚷嚷道:“兄长,大事不好了兄长,兄长……”
张耳皱了皱眉头,又好气又无奈的起身缓步走道门前,沉声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