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巨剑坠落郡守衙大门前,“哐当、哐当”解体,碎裂成一地暗澹无光的破铜烂铁。
当耀眼的剑气狂潮烟消云散之后。
映入陈胜与众多红衣军将士眼帘中的,就是一地碎尸残骸,与一座摇摇欲坠的破烂郡守衙……
一剑之威,恐怖如斯!
……
陈胜在数十甲士的簇拥下,缓步走进破碎的郡守衙之内。
残破的郡守衙内,一青一白两名中年文士仰躺在地面上,身上覆盖着少许瓦砾残骸,生死不知。
方才他看得分明,在剑气狂潮破开青衫文士竹简虚影的一瞬间,站在郡守衙门后的白衣中年文士一把拉着青衣文士,飞身扑进了郡守衙内,躲过了剑气浪潮拍击郡守衙的那一波……
待到走近一些之后。
陈胜就看到方才与他交手的那个青衫中年文士,双腿已齐膝而断,双目也已经变成了两个血肉模湖的血洞。
很显然,他躲了。
但没完全躲开。
令陈胜心下微微有些触动的是,青衫文士的身躯还在剧烈的颤抖着,显然神智还处于清醒的状态,但他却愣是死死的咬着一口钢牙,没吭一声!
单是这份过人的意志力,就无愧于他在法家一途所取得的成就!
而另一个白衣文士的状况就好很多,除开额头上些许擦伤,四肢都还整整齐齐的长在身上。
此人也没有晕厥,但一脸的惊骇得恨不得晕厥过去的表情,下身还弥漫着一大滩褐黄色的液体……
“你是谁?”
陈胜面无表情的俯视着他,澹澹的问道。
“我,我……”
白衣文士磕磕巴巴的开口,‘我’了许久,才‘我’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我是法家弟子,韩非。”
“韩非?”
陈胜皱了皱眉头,指向一旁那个残废的青衫文士:“那他又是谁?”
白衣文士顺着他的手指看了一眼仰躺地上,双腿仍在血流不止的青衫文士,心头默默的一咬牙,说道:“他,他,他是颍川,颍川郡丞,方意!”
“方意?”
陈胜眯了眯双眼,心头略有些怀疑。
韩非这个名字,他耳熟。
李斯曾对他提起过,言他与韩非同出一门,都曾在儒家大贤荀子门下求学,其后又一同转研法家学说,李斯盛赞其为百年内法家学说集大成者,当代无人能出其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