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当、划不来!”
“但他们不肯!”
“不肯给我们做人机会!”
“我他娘都坐上这狗屁陈郡郡守了, 还要逼我跪下给他们当狗!”
“我们都把屠睢弄死在蒙城了,他们还要逼我们去前线给他们当噼柴!”
“他们也不肯体谅我们的难处!”
“我们陈郡多难?去岁多少父老乡亲饿死?多少兄弟姐妹流离失所?”
“我们想了多少办法,花了多少人力物力,才给郡中这几十万父老乡亲弄了一口米汤吊命?”
“他们不管、他们看不见、他们不在乎!”
“从去岁大旱到现在,朝廷没有给我们拨付过一粒粮食、州府也没有给我们拨付过一粒粮食!”
“是一粒都没有!”
“现在要我们出兵砀山,仍旧是一粒粮食都不给!”
他像一头受伤的野兽那样,一句一顿的咆孝着。
说给低下的众将听。
也说给他自己听。
如陈七、李仲、季布这些红衣军老人,个个双目通红,愤怒得身躯直颤!
如陈婴这等后来者,虽然没有李仲他们那么强的共情,但也同样心意难平!
因为陈胜说的,既是陈郡一地的难题,也是九州共通的弊病!
帅帐周围,不知何时聚集起越来越多的红衣军将士。
他们偏着头,静静的倾听着。
每一个人的眼眸中,都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火光。
陈胜捂着胸口,使劲儿的顺了顺,试图按耐住心头澎湃的热血:“搏浪军那五万兵马,就在西边二三十里外!”
“我知道你们怕!”
“不止你们怕!”
“其实我也怕!”
“但怕解决不了问题!”
“草翻他们,才能解决问题!”
“以前……我总问你们凭什么!”
“现在,我要去问问踩在我们头上,逼我们跪下给他们当狗的人,凭什么!”
“凭什么!”
“就因为我们祖祖辈辈都是贩夫走卒、甿隶黔首?”
“就因为他们祖祖辈辈都是公卿权贵、高门大阀?”
“老子不认!”
“他妈的说破大天去老子也不认!”
他双目喷着火,死死的咬着一口钢牙从牙缝里挤出咆孝声:“老子要拿着刀剑去试试,他妈的高贵顶不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