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宋义军已对峙半月有余,何日才是破敌之时?”
魏僚凝视着他,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旋即便神态自若的轻声道:“还不到时候,宋义此人,谨慎有余而进取不足,虽非将才,但二十多万战兵紧守不出,已足以弥补才能上的差距,此时强攻,殊为不智。”
吕政面露不甘之色,“可如此拖下去,也非是长久之计!”
魏僚如何能不懂他话中的意思,但还是温和的徐徐说道:“拖字诀,于我军确是深根固本之道,于宋义军,才非是长久之久,拖下去,拖到宋义军粮秣耗尽,拖到朝廷三路大军齐聚,宋义军自当不战而溃!”
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吕政还张口欲语,却见魏僚已复俯首于案牍之中,心下只得长叹了一口气。
他如何能不知,只要拖下去,宋义军自当不战自溃?
可无论宋义军是分崩离析于粮秣耗尽,还是分崩离析于朝廷三路大军合围。
与他吕政,又有何干系?
届时,朝廷三路大军击溃黄巾军百万乱兵的泼天大功在前。
谁会还记得他吕政率五万孤军,阻四十万青州黄巾军与兖州之外的功劳?
更何况。
连陈胜那弱冠小儿,而今都有一万破五万的大功在手。
他执掌五万精锐府兵,却迟迟没有大建树。
岂不是更显出他的无能与平庸?
大丈夫身居天地之间,岂能寂寂无名郁郁长存!
吕政心下挣扎着,一個又一个激进的念头在他脑海之中百花齐放。
……
“唔……为何陈兄弟闻此捷报会是这般神情?”
蒙恬疑惑的看着面无表情的陈守,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不成,令郎建功立业,名传九州,陈兄弟不为他自豪吗?”
“呵呵……”
陈守艰难裂开血盆大口露出了一个笑脸,难看的就像是便秘了一样:“蒙将军,末将今岁三十有六。”
蒙恬一头雾水的看着他:“我知啊,你比我年轻三岁,这和令郎立此大功有何关系?”
陈守神情古怪的看着他:“请问,将军膝下是公子还是淑女?”
蒙恬不假思索的答道:“一子一女。”
“哦,有淑女啊……”
陈守忽然笑道:“若是将军不嫌我陈家出身商贾,你我结个儿女亲家如何?”
蒙恬先是一愣,旋即面容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