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胜得足够快、胜得足够狠,此战才能以最小的代价,摘得最大的胜利果实!
“范公,这一路兵马来得如此迅疾,谯郡之内是否有变?”
陈胜询问道一旁裹着大氅闭目养神的范增。
这其实才是他最担心的。
按照先前他与范增的推测,借道谯郡的这一路黄巾军, 至少还得四五日,才能进入陈郡范围内。
这一支兵马,来得太早了。
这令他不得不怀疑,谯郡内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变化。
比如谯郡郡守,举郡投向太平道,借道谯郡的这一路黄巾军未花费丝毫的力气,就接管了谯郡,径直挥军北上。
范增睁开双眼,沉吟了几息后,摇头道:“或是有变故,但应非如君上所思。”
陈胜:“哦?此话怎讲?”
范增不疾不徐的轻声道:“下臣虽不统兵,却也知星夜行军,乃是行伍大忌,非十万火急不可用……君上觉得,拓县那百十老弱之兵,值当五千兵马趁夜奔袭数十里吗?”
陈胜想了想,心悦诚服的拱手道:“范公高见,一针见血!”
确是如此。
无论拓县的位置有多重要,拓县那三四百武备松弛的县兵,都不足以让五千人马,火急火燎的摸着黑奔袭数十里来攻城。
五千打三四百。
什么时候都可以打。
早上可以打。
中午可以打。
尿急了都能先憋着,等打下拓县后进城再撒!
根本不需要看黄历。
可偏偏,这一支人马愣就摸着黑行军数十里,直扑拓县而来!
这只能说明,拓县对他们来说,还有陈胜所不知道的意义。
或者说,这一支人马的目标根本就不是拓县!
恭维了范增一句之后,陈胜又接着问道:“那谯郡之变故,范公可有猜测?”
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些做主公的,遇到事都会习惯性的先询问幕僚的意见。
不是他们自己没脑子。
而是不用自己动脑子就能得到答案,真的很爽啊!
有多少人能拒绝抄作业的诱惑呢?
范增捋着清须沉吟了片刻,摇头道:“有所猜测,难以分辨。”
陈胜追问道:“是好是坏?”
范增无奈的看了他一眼。
自己这位君上的掌控欲,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