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增伫立在一侧,静静的看着殿内人来人往,待到殿中再无第三人之后,他才开口道:“君上已决意要与屠睢所率扬州黄巾军一战?”
“若有他法,我自不愿战。”
陈胜面沉如水的微微摇头:“但别无选择,我也不畏战!”
范增缓缓踱步到陈郡舆图之上,轻声问道:“君上手中还有多少兵马?”
陈胜略一沉吟,张口道:“不到八千,半数新卒。”
范增听言,稀疏的眉梢剧烈的抖了抖,旋即叹着气摇头道:“胜算太小。”
陈胜面色不变,轻声道:“事在人为!”
范增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高明的谋士献计献策,乃是建立在知己知彼的前提之下。
什么都不清楚就瞎几把出谋划策的,那不是谋士,而是棒槌!
一刻钟后。
陈虎气喘吁吁的快步走进郡守衙,本欲调侃陈胜几句,但见大殿之内还有外人在,便老老实实的躬身行礼道:“下吏拜见大人。”
还未等他的腰杆弯下去,陈胜已经一个箭步行至他身前扶住了他,笑道:“您的礼,孩儿可担不起,会折寿的。”
陈虎顺势直起身,习惯性的张嘴欲怼回去,但话到了嘴边,却又硬生生咽了回去,改口道:“大人唤下吏前来,所为何事?”
陈胜“嘁”了一声,“您这话,就不对。”
他把着陈虎的手臂,请他到十二州舆图前:“上官不开口,哪有下吏询问上官叫自个儿来做啥的份儿?”
这欠揍的味道。
正了……
“你崽子差不多得了啊!”
陈虎到底还是没绷得住一本正经的模样,没好气儿的骂道:“咱给你留着脸,你就兜着呗,非得让咱骂你几句,你心头才舒坦?”
陈胜“啧”了一声,心头也道了一句,有那味儿了……
“旁人给孩儿见礼也就罢了。”
他笑吟吟的说道:“您也跟着见礼?那不是打孩儿的脸吗?您忘了,咱们当初为啥要出来搞这么多事情?”
陈虎愣了愣,忽然想起来,当初乃是因为他护清娘上街,撞见老十九在极乐园给人倒尿壶谋生,陈胜才决定出来挑头,领着家里人混口不用低三下四的饱饭吃……
他竟然还记得这件事。
但旋即,他就警醒的看向陈胜,沉声道:“平白无故的,你提这个作甚?出什么事了?”
陈胜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