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局,事前竟无一人向他禀报!
这说明什么?
要么,他们对陈县的掌控力浮于表面,不成体系,反应滞后!
要么,他们就是在故意装聋作哑!
陈胜懒得去追究到底是哪一种,一并就按照第二种处理了!
“那么……”
他头也不抬的问道:“这个‘武墨’又是哪族哪家?”
“回大人。”
开口的依然是李由,“两百多年前,有亚圣出世,创立‘墨家’之学,主张兼爱、节用、尚贤之说,此学曾于九州之内广为流传,徒属弥众、弟子弥丰、充满天下,声势与孔圣儒家之学不分雌雄,适时有言,天下贤者,非儒即墨!”
“其后墨家三分,一支为武墨,从者皆游侠之士,四处行义,看似反抗权贵,实则依附权贵。”
“一支为文墨,从者皆学者贤人,继续讲授墨圣兼爱、节用、尚贤之说。”
“一支为技墨,从者皆工匠技师之人,崇尚经世济用之术。”
“武墨一支,主要流传于荆、扬之地,常行此刺官杀吏之举!”
陈胜深深的拧起了眉头。
光听李由叙说,他就有一种捅了马蜂窝、炸了牛屎坑的头大如斗感!
似这种主张偏激、手段过激的民间组织,个顶个的麻烦,沾染他们,就和沾染牛皮糖一样,扯不断嚼不烂!
同时他也明白了,阿鱼为什么会放水,那敦实中年人在听到阿鱼说他陈胜是一个好人之后,表情又为什么会那么荒谬。
只能说,他们的主张或许是没有什么大错的。
只是执行主张的人,有大问题!
就拿这次的事情来说。
无论这一批武墨,是被扬州牧屈眀用利益支使来的,还是被扬州牧屈眀用某种污蔑他陈胜的言语哄骗而来的。
都足以说明,他们的组织架构和行为模式,有大问题!
“真是麻烦啊!”
陈胜淡淡的轻叹了一口气,而后温和的笑道:“两位的好意,我记下了,既二位对我家这种商贾之家的饭食没有兴趣,那就请回吧,后边的事,就不劳二位操心了!”
适时。
满身尘土的陈守领着一大票兵将大步跨入庭院,行走之间甲胄、兵刃的碰撞之声,犹如杀鸡屠羊前的霍霍磨刀声一般,教人心惊胆战。
保持着作揖姿态、弯腰弯得腰杆都酸痛的李由和王擒听到蜂拥而至的沉重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