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座遮风挡雨的大山!
“威服!”
他奋力弹起,盯着左侧一名抓着长刀正要趁着陈守招架两把长刀的档口捅进他胸膛的黑甲死士,心头咆哮了一声。
他合身将其扑倒在地,膝盖压着这名身躯僵硬的黑甲死士的胸膛,直着上身挥动锐取剑横扫,逼退了周围的几个想要扑上来解救的黑甲死士。
剑锋回转之际,狠狠的捅进身下这名黑甲死士的胸膛,奋力一搅。
殷红的血浆如同泉水般涌出,剧烈挣扎的黑甲死士身躯一僵,迅速没了气息。
他抽剑站起身来,正要回身再战,就见周围已尽是幽州军老卒与行商陈家的叔伯们。
下方,是宛如洪流一般奔涌上来的红衣军士卒。
他心下一松。
大局已定!
……
“吱呀。”
厚重而威严的郡守衙大门徐徐推开,满身血舞、披头散发的陈胜提着滴血的剑,一步入内。
就见一道身着素衣、高冠博带的消瘦老者,稳如泰山的安坐在大堂上方,面前的矮几上,摆满各种各样的古朴食鼎。
他挥动着一双精美的银箸,慢条斯理的挑动一道道美食佳肴送进口中,悠然的咀嚼。
陈胜开门进来,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看都没看陈胜一眼。
大殿内空无一人,唯有中央安置着一张破破烂烂的陈旧细致,一把油漆褪色的矮几。
矮几上摆放着三个碟子、一瓮酒。
一叠蒸饼、一叠肥肉、一叠粟米饭,一瓮黍酒。
一上一下,似是对饮。
陈胜只扫视了一眼,便回头对着身后的陈守等人说道:“阿爹,郡衙内有密道!”
陈守心领神会,转身冲身后密密麻麻的红衣军士卒们一挥手,领着他们匆匆离去。
陈胜转过身,甩了甩剑上的血渍,收回剑鞘中,再解下脖子上的汗巾,胡乱擦了擦脸上与衣甲上的血污。
而后才在一众幽州军老卒的簇拥下,大步走入堂下,安安稳稳的入座,“郡守大人,小民有礼了!”
他口中说着有礼了,身躯却安安稳稳的盘坐在席子上,纹丝未动。
堂上的消瘦老者终于撩起松弛的眼皮,居高临下的看向他:“忙活了半日,还未进膳吧?若是不嫌食物粗略,不妨先吃些……哦,老夫忘记了,你们平日里吃的就是这些糟食,又怎么会觉粗略呢?”
他像是说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