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留给她唯一的遗物。
他紧了紧她的手臂,轻声说:“好好好,与他们没瓜葛,你就是我的婆娘,咱老陈家的儿媳妇。”
话音轻柔的就像是在哄小孩。
赵清“嗯”了一声,很认真的接着他的话说:“等咱们百年之后呀,埋也要埋在一起,到了下边,妾身还伺候你,伺候爹娘……”
陈胜捂住她的嘴:“说什么傻话呢,咱们都还年轻,先好好的把这辈子给过好喽!”
赵清没搭腔,只是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肩头。
夫妻二人温存了一会儿,厅堂外突然传来“咚”的一声,似是重物坠地的声音。
这声儿赵清熟,往常赵四和陈十三来的时候,都是这种声音。
她不舍的从陈胜的肩头上抬起脑袋,起身提起灯笼说道:“妾身且退下,大郎你也早些就寝。”
陈胜笑着起身,送她出去。
夫妻二人走到门口,碰巧陈虎领着一个全身笼罩在斗篷下的矮小人影,迎面进门来。
来人见了赵清,连忙摘下斗篷,一板一眼的捏手作揖道:“小弟见过嫂嫂。”
赵清见了来人,温婉的笑道:“原来是喜弟,快快请起,宵夜了吗?想不想吃面条?嫂嫂去给你做。”
来人,正是槐安堂陈家的少族长陈喜。
陈喜听言大为意动,可一想到现在的时辰,又有些不好意思,期期艾艾的小声道:“这,这,会不会太劳烦嫂嫂了……”
自陈胜将面条用吃食摊子推广开来之后,面条这种煮食简便、丰俭由人的食物就在陈县流传开了。
但各种各样“自学成才”的千奇百怪玩意,哪里有陈家大院的面条地道?
陈喜比陈胜还要年少两岁,正是最好口腹之欲的年纪,回回来陈家大院,都要缠着赵清央求她给他做一碗面条。
赵清笑了笑,轻声道:“这能费什么事……你们先说正事,面条很快就好!”
说完,她就提着灯笼径直出门去。
陈喜看向陈胜,撇嘴道:“胜兄,这次要不是看在我嫂嫂的面子上,小弟可真不会来冒这个险!”
行商陈家公然违抗郡衙政令的消息,已经在陈县的诸多世家大族之内传开了。
这个时候来行商陈家,一旦被发现,势必被郡衙敌视。
陈胜自然也明白这一点,不然他也不会等到天黑后才让陈虎去槐安堂请人,而且还是跳墙进来。
而这个档口,陈喜还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