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马金刀的坐在堂上左侧的椅子上,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们是没见过那些黄巾贼,不晓得那些黄巾贼的痴愣,‘哗’的一声,几千人就乌泱泱往上扑,任你如何砍杀,都砍不退……若真如大郎所说的那般,各州各郡都有他们的人,再加上今岁的饥荒,那官府还真不一定撑得住!”
他一开口,堂内的众多陈家伙计登时恍然大悟。
哦,那的确是狠角色……
小崽子早这么说,老子不就听明白了?
连陈三爷都惊愕的扭过头看身旁的陈胜:“大郎,当真如此?”
陈胜心头顿时有一万只羊驼撒着欢的奔驰而过。
合着我说了这么大半天,口水都快说干了,还抵不过大傻子老父亲一句话?
他心累的点头道:“有过之而无不及!”
陈三爷皱了皱稀疏的眉毛,沉声道:“纵如你所说,那伙贼道当真有动摇大周国本之力,那也该州府、郡衙,各地世家豪族出面募集人马、粮草,合力击之。”
“咱家只在陈郡一地还算有几分声势,出了陈郡,几人知我行商陈家之名?何必主动登台,与之唱对台戏,那不是招祸吗?”
厅堂下的众多大爷叔伯闻言,皆点头称是。
陈胜也点了点头,心道姜还是老的辣,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便找到了问题的关键:“三爷,你说得不错,但有几个问题。”
“第一!”
他竖起一根手指:“咱家与太平道结仇在先,太平道渠帅李园,便是死于以咱家为首的五家联盟之首,渠帅在太平道内并非无名之辈,先前率领三千黄巾贼围杀州府典农长史吕大人的徐福,也只是太平道渠帅之一!”
“有此仇怨在先,一旦太平道攻陷陈郡,必拿咱家祭旗!”
陈三爷思忖着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他的说法。
“第二!”
陈胜竖起两根手指:“根据孙儿目前掌握的信息,州府或许是与太平道非同路人,不然,徐福也不可能率三千人马围杀州牧之子,但咱们陈郡郡衙嘛……先前县内的太平道作乱之事,您也清楚,就郡衙那时与太平道眉来眼去的态度,您觉得若是有朝一日黄巾贼杀至陈郡,郡衙会派遣郡兵前往击之吗?”
“或许会,或许不会!”
“但咱家不能赌!”
“还有,兖州八郡,是不是唯有陈郡一郡之首在与太平道眉来眼去,咱们也不知!”
“同样也不能赌!”
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