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的价钱购粮,那也是欺负人!
“这个不着急!”
陈胜低声道:“忌兄不妨先去看看环境,再做决定!”
张忌笑着点头:“还是胜弟做事周全。”
他的话音刚落,田牍便连忙开口道:“胜弟,为兄也要十人,粮秣……油料饼可算?放心,绝对能吃,只是不好入口而已!”
陈胜一听便知道,田家是真没多少粮食,他点头道:“可以,以五作一!”
田牍喜道:“不必不必,只要胜弟肯收,二十作一都成!”
油料饼的确是能吃,但那玩意极其难吃不说,还带有微弱的毒性,吃多了是会吃出大病来的!
陈胜:“不必,说了以五作一便以五作一,不过牍兄手中若还是多的话,小弟可以拿二十作一的比例,以粮秣与牍兄换!”
他亦知道那玩意不能粮食吃,但用以作为牲畜饲料的话,却是极好的东西。
再者说,人当真饿到一定地步,连泥土石头都能吃,更何况油料饼?
田牍赞叹道:“不愧是百年行商之家,果真言出比践……你不欺为兄,为兄自也不能令你吃亏,也别换了,你管上为兄家小的吃喝,我家囤积的油料饼,你尽数取了去!”
张忌亦感叹的点头,浑然没有半分自家出粮食,而田家出油料饼就能获得与自己一样的待遇的吃亏感。
这是特殊时期,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自然是能互相体谅的就互相体谅。
况且,一个有人情味的盟友总比一个利益至上的盟友,更令人安心。
陈胜想了想,便轻叹道:“那小弟便多谢牍兄了!”
说完,他将目光看向刘更与陈喜。
二人犹豫了片刻,低声道:“胜兄,此事小弟须得回禀高堂,再做决定!”
陈胜笑着点头道:“不着急,既是自家人,我行商陈家的大门自会一直向自家人打开!”
顿了顿,他回过头看向前方豁然开朗,四周布置了四五十张矮几,中心之处人头攒动的宴会场地,步伐一住,低声道:“说起来,你们可知今晚的宴席,是所为何事?”
宴会中心处的那些身着华服、腰悬美饰,少年人,一看就知,全是这县里便的世家大族、高门富贾家的二代。
张忌、田牍、刘更齐齐摇了摇头。
倒是年纪最幼的陈喜,略一犹豫之后,低声道:“小弟倒是听高堂提过一嘴……应是州府典农长史吕大人驾临陈县,设宴款待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