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面上便又这等墨迹……此人天生神力、勇力非凡,枪法有行伍之风,我还道是那家军中卸甲归田的老将,不曾想竟是死囚营里出来的。”
陈胜闻言也觉纳闷,起身道:“刀叔,此人是何境界?侄儿记得,您曾说过,您与诸位叔伯练有一套合击之阵,可杀后天,怎会让此人给冲杀出来?”
陈刀歪了歪嘴,无奈道:“俺也不解,此人未开气海,俺为求稳妥,以合击之阵击之,按理说,他是决计冲不出来的,但最后这贼鸟厮却不知从何而来的勇力,竟一击震散了俺们的合计之阵……他那一击,只怕有万钧之力!”
说着,他弯腰从魁梧汉子的身上拔出一节残刃,举给陈胜看:“喏,那一击,刀都断了好几口!”
陈胜从他手中接过残刃看了看,是口用料扎实的好刀。
问题不出在刀上。
“开脉期的力气上限,在多少?”
他问道。
陈刀想了想,道:“开脉练劲,力气大小已不再能左右胜负,是以气力大多在三四千斤左右,天赋异禀者,能达六千之巨力!”
“那可就邪了门了,一击能打出万钧之力,被捅了这么多刀还跟个没事儿人一样活蹦乱跳的提桶跑路,还差点捎带手把我给干了……”
陈胜想挠头,抬起手后却有看到自己满手的血污,只能作罢:“这是人还是牲口啊!”
“比起此人……”
陈刀犹豫了一下,小声道:“俺更稀奇,大郎你是怎么弄死他的?”
陈胜心下微微一惊,但旋即就又放下心来,没好气儿的道:“我怎么弄死他,您是没见着?我估摸着,他那会儿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才叫我捡了便宜。”
陈刀想了想,将信将疑的点头道:“或是如此。”
“大郎……”
一道大喊声从寨墙那边传来,陈胜一扭头,才发现战场上不知何时已经没了喊杀声,大批流寇被他家的大爷叔伯们用刀枪棍棒逼着,弃了刀兵,以五体投地之势匍匐于地,有叔伯正拿着麻绳,挨个挨个的将他们的双手反绑在身后。
“走吧刀叔,先处理那边的事!”
陈胜按着剑,举步朝着陈守走去,陈刀亦步亦趋的紧跟其后。
……
“阿爹,伤亡清点了吗?”
陈胜走到陈守面前,问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陈守面色阴沉的微微摇头:“未曾,不过已经四个老兄弟没撑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