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的复盘了一遍过后,他忽然发现,这伙人对待突发意外的反应,自始至终都特别激进。
第一次,赵四派去收清洁费的手下砸了他们的售卖黄符的摊点之后,当晚就派人伏杀赵四!
第二次,在伏杀赵四事败之后,北市亭派遣亭役前去缉人,这伙人竟悍然集结人手欲杀出陈县!
第三次,也就是这一次,在拿人饲妖之事败露,郡衙发布海捕文书的第二日,竟直接纵妖食人!
这都已经不能称作睚眦必报了!
而是只能称之为:没脑子!
不过这也说明了,这伙人所谋之事,很大、很急!
以及,这伙人压根就没将陈郡郡衙放在眼里!
但凡这些人的脑子里有一丁点“徐徐图之”的念头,行事都不至于如此肆无忌惮!
陈胜隐隐的觉得,自己怕是……踢到钢板了!
“妈的!”
他郁闷的一歪嘴儿吐出一口唾沫,起身道:“二伯,您立刻走一趟猛虎堂,告诉十三叔,昨夜商议之事暂且作罢,令他们维持原状,近期切不可轻举妄动!”
此刻,他只庆幸赵四与陈家的关系,还没暴露。
所日之事,他们虽然坏了这伙贼道的大事,还杀了他们一人。
但总体来说,行商陈家昨日的所有举动都属于正常反应,并没有针对谁的意思。
我行商陈家走失了儿郎,总不可能不找把?
我行商陈家的儿郎被人杀了,现场还有凶徒拿人饲妖的痕迹,总不能不报官吧?
你们派人袭杀我,我不可能不自卫,抻着脖子让你们砍吧?
这个逻辑说起来或许有点绕口。
但事实上就是,陈胜已经知道了,拿人饲妖之事的背后,就是那群头戴土黄色头巾的贼道。
而那伙贼道眼下还并不知道,陈胜已经知道了此事背后是他们。
更不知道,先前他们派进陈县的人手,也陈胜设局整死的。
至于和行商陈家结了仇、死了人……
他们连陈郡郡衙都不在乎,怎么可能会在乎和行商陈家结仇?
死人?干这种买卖,死几个人算什么?
说得难听点,和我们有仇的多了去了,你陈县行商陈家算老几?
这个信息差,对于陈胜应对眼下的局面,并没有什么帮助。
行商陈家的精锐走货在外,家中尽是老弱病残。
猛虎堂又碍于陈县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