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上,远比撺掇他们上更难的那种人。
……
陈丘进了陈家厅堂,就见陈胜坐在堂上,手里把玩着一个他有些眼熟的金锭出神。
“大郎,十三叔回来了。”
他轻声呼唤道。
陈胜猛然回过神来,见了陈丘,笑道起身走到他身前,将他按到一旁的太师椅上:“快坐快坐,您肯定还消夜罢?消夜时侄儿教侄媳给您留了饭食在锅里,应该还是热的。”
陈丘心头一热,用力的一点头:“没吃呢!”
他没派人告诉陈胜,今晚他要回来。
陈胜笑着点头,转身走出厅堂,不一会儿就亲自端着一个大大的漆木托盘进来了。
陈丘见状,连忙迎上来接过托盘:“怎生是你亲自做这些事,家里的厨娘呢?”
“太晚了。”
陈胜笑着扯过一个拜访水壶的独方几,安置到陈丘的座位面前给他放托盘:“刘婶已经睡下了,些许小事,就不麻烦她了……您先吃,吃完咱叔侄再说正事儿。”
陈丘点点头,端起碗筷大口大口的往嘴里扒拉。
陈胜则坐回堂上,拿起金锭继续把玩着想事情。
陈丘一边吃,一边瞅着陈胜手里那枚金锭。
越瞅越觉得心慌,越瞅越觉得忐忑。
他已经认出那枚金锭了。
“大郎,你手里这枚金锭,是前些个我让吴石头拿回来的吧?”
他一边咀嚼着饭菜一边问道。
陈胜回过神来,扬了扬手里的金锭:“您认出来了?”
当初吴广拿回来的是两枚金锭,其中一枚拿去给赵清打了首饰了,这一枚是留待购粮的粮资。
陈丘点头,神情紧张的望着陈胜。
陈胜瞥了一眼他碗里的饭菜,笑道:“嗨,你急什么,你先吃完咱叔侄再聊。”
他知道,说完之后,陈丘怕是就没有胃口吃饭了。
但他越是这般说,陈丘心头越是忐忑不安,哪里还吃得下?
他索性放下碗筷,认真的说:“大郎,你有什么话就说,咱叔侄俩,难不成还要藏着掖着不成?”
陈胜沉默了片刻,忽然轻叹了一口,说道:“今日一整天,侄儿都在思考一个问题:这伙贼道,到底是怎么摸进咱们眼皮子底下的!”
“按理说,咱家在北城这片,明面上有二伯与诸位叔伯。”
“暗地里,有你猛虎堂两三百号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