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话一出口,心里就后悔了。
但话已出口,他也无法将说出来的话咽回去,只能道:“此事容后再细说,侄儿只一言:四叔若是还认我这个侄儿,便将此事交与侄儿来办,若是办不利索,四叔再要杀人,侄儿定当帮着四叔磨刀!”
赵四的脸色阴一阵晴一阵,好一会儿才将手中的斩马刀重重的往地上一掷,摊手道:“既然大郎都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四叔若是再一意孤行,反倒显得四叔比你这个侄儿还不懂事……不过咱得把话说头了,不管你如何处置此事,但凡要动手,便只能由四叔来,你尚年少,手不宜沾血!”
陈胜与陈胜一听,皆是大感松了一口气。
爷俩默不作声的瞄了一眼地上的一具尸体,很默契都没有跟赵四辩驳,陈胜手上已经沾上了一条人命。
“我的法子,很简单!”
陈胜拉着二人回到堂上坐在,不紧不慢的笑说:“咱猛虎堂作为陈县这地面儿上有名的奉公守法团体,当然得坚决拥护郡衙诸位大人的守土牧民之策,遇到这种一言不合就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自当踊跃举报、积极配合,一展我猛虎堂奉公守法的美好品德。”
“若这些贼道是清白的,那么咱就权当请郡衙帮咱们查案了!”
“也免得咱杀错人,放过了真正的幕后凶手!”
“若这些贼道当真有问题,那也让郡衙帮咱们去承担这些贼道的第一波冲击!”
“依我看,此事若真是这些贼道所为,这些人恐怕不是什么易于之辈,等闲的官差、郡兵,应该拿不下他们才是!”
“当然,若是郡衙一波就将这些贼道拿住了,那也省了咱们很多手脚,到时候随随便便使点银钱,就能让四叔去郡衙大牢里,尽情炮制这些贼道解恨!”
“可若是郡衙拿不住这些贼道,届时咱们猛虎堂的人手再杀上去,助郡衙捉拿这些贼道!”
“一来,给四叔报仇雪恨!”
“二来,借此进一步向郡衙的诸位大人传递我猛虎堂奉公守法的态度。”
“三来,让官差与郡兵去打前站,也可避免我猛虎堂与那些贼道的直接冲突,减小人员伤亡!”
他提起堂中的水壶,倒出两碗蜂蜜水,笑吟吟的递给陈虎与赵四:“一举三得,怎么着咱家都有得赚!”
二人接过陈胜递过来的水碗,抓耳挠腮的对视了一眼。
赵四:二虎哥,这小阴货,真是咱家的种?
陈虎: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