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胆子。”
风宸匪不卑不亢的跪在地上面对雷霆震怒的天子,
“皇上,唯有如此,才可保证陆庭,陆氏姐妹对皇上绝无二心。”
风熙柏当然知道风宸匪所做之事都是现今最好的权宜之计,他只是很不喜欢风宸匪事事都一副成竹在心的样子,无论是臣子之心,还是他这个天子之心,都被他算计在内。
“那你又如何保证不会出现第二个太后和司莫怀。”
“陆氏繁花看似柔弱,实则内心强大,有心计,有野心,一旦她有朝一日诞下皇子,必须诛之,相反陆氏似锦,单纯无城府,皇子有这样的母亲,必会母慈子孝。”
“呵呵呵,宸匪,你的心果然够硬够狠,那陆庭呢?”
风宸匪知道他说的这些不过是皇上心中所想,他深受后宫外戚干政之苦,又怎会让自己的儿子步他的后尘,
“有皇上的未雨绸缪,运筹帷幄,陆庭不会有实权在握,不足为惧。”
“好,宸匪不愧是朕的好兄弟,朕做过什么,想要做什么,会做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臣不敢。”
一口一个不敢的风宸匪让风熙柏有一刻的若有所思,走到今天,也不知道他们两个谁变得更多一些,以前虽也不能完全的信任,但是依然可以并肩作战,而如今,他甚至不敢背对着眼前这个人,果然高处不胜寒,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兄弟,朋友都是奢侈,只有完全的臣服才能让他心安。
“宸匪,你已弱冠了吧,也该到了娶妻的年纪了,待选妃结束,朕就为你和思婉赐婚,有了家室,心也可以安定一些。”
风宸匪听到赐婚二字,怔愣片刻,却不是想风熙柏这是想让他有诸多牵挂,诸多被人捏在手心里的威胁,而是想起了某人,他此番真的要成亲了,某人会如何?
这北方的清晨凉意正浓,远在北狄的阿蔓不停的打了几个喷嚏,她带着黎礼来到了沈千所住的那个偏僻的小院子,小家伙明显对这里并不陌生,一进门就想欢快地跑起来,阿蔓一把拉住他,眉头一皱,故意凶凶地说道,
“忘了你娘亲说的话了,要委屈,要害怕,明白吗?”
黎礼虽然不明白娘亲和这个姐姐在玩什么游戏,但是他一向是个乖孩子,长辈的话自是要听的,小家伙那一瞬间情绪的转变,让阿蔓很满意,
沈千推着轮椅从屋里出来的时候,阿蔓心里忍不住腹诽:这厮还真是狡猾,就算只有一个六岁的孩子,他这戏都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