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让小姐明日搬进内院去住。”
“你收拾一下,看看哪些能带走。”
这染画院确实不能再住了,遇上暴雨天,主仆两不定就交代在这了。
“哦,奴婢还以为小姐……”怜蕊一脸惊讶,万没想到小姐竟然毫不犹豫便答应了,原以为还得磨一番呢。
如今水轩弈主动让她搬回内院,正合她意。想到丞相夫人、水染仙、水染离,水染画唇角不知不觉勾起了一道诡异的弧度。
想到水轩弈,她不由想到一张脸,一张面对她时永远都是冷若冰霜的脸,那个她既爱又恨的爸爸。
现在的她,有种往事不堪回首的惆怅。有些人,有些事,不是说忘便能忘。有些记忆不是搁浅了,便能浅淡。
人是情感与冷血的化身,一面轰轰烈烈的燃烧着满腔爱恨,一面残忍无情得人怨天怒。空间阻隔了爸爸那恼人的无情,却带不走那深入骨髓的悲凉。
天边最后一丝夕阳落下,坐在院中的水染画顿觉胸中闷痛,不时血气上涌。这是怎么回事?
捂着胸口,小脸惨白如纸,疼痛无孔不入。眼中出现重重幻影,眼前仿佛出现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高位上端坐的男子,银光闪耀的面具,映射出诡异的光。
“舞天,你可知罪?”男子冷魅的声音回荡在脑海,久久不散。
“舞天,知罪。”染画虚弱的道,被疼痛折磨得有些涣散的眸子失去了往日的华彩。
单薄的身子缓缓倒下,在即将倒地的瞬间,一道白光闪现,一把接住染画缓缓倒下的身影。
深邃的眸子紧紧盯视着怀中的染画,染画惨白的小脸几近透明。白斩月修长白皙的手指抚上染画清瘦的脸颊,薄唇微启,“你到底是谁?”
白斩月声音很轻,很轻,散在空中,无迹可寻。
手指突然抚上染画如花的朱唇,狭目更显幽深。
一把将染画打横抱起,几个起落,消失在夜色深处。
郊外一处雅致院落,老管家正待将最后一盏灯笼熄灭。眼前白光一晃,一道颀长的白色身影便站在了院中。
老管家一脸激动的唤道:“主子,你怎么来了?”
白斩月并未转身,冷淡的声音传来:“将噬魂的解药拿来。”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老管家身子微顿,主子要噬魂的解药干什么?虽是疑惑,但也不敢问出口。
“老奴遵命。”撇了一眼主子怀中抱着的染画,老管家一脸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