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再次缓缓向严玉山走去,嘴角轻动:“她说,如若大人心中那碗水早已填满,还请,严大人...直截了当说!”
“愚不可及,当真愚不可及啊,你告诉她,多年前我就已告知她答案,我们之间绝无可能,你回吧!”严玉山丝毫不为所动,冰冷的回道。
“严大人,你当真眼睁睁的看着她孤独老去或忧郁中死去,而不管不顾?”女子胸口微微起伏,愁眉深锁等着严玉山答复。
“与我何干!你不必再说。”
“好一句与你何干!!”
“你可知,这十余载,她是如何度过,每当夜深灯残之时,她以泪湿巾,辗转难眠,那无休无止的孤栖,让她尝尽了孤独相思的滋味,想来这苦苦的等待尚且遥遥无期,终日眉头紧锁,心绪不宁,你可想过她的感受!!”
“咎由自取罢了!儿女情长终究只是镜花水月,我大功未成,求道之心,日月可鉴,何错之有?”
何错之有?听到这句话,女子陷入沉思。
她追求属于自己的东西不算过分,他向往求道的决心也没有错。
但,他错就错在轻许诺言,错在不该一而再再而三的违背诺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她不由回想裘桃泪眼婆娑说过的往事。
他们二人从小青梅竹马,情犊初开之时,彼此情投意合,越过雷池,暗许终生,男孩答应她,等他弱冠之年,便上门迎娶。
时间过的很快,男子二十之时,却独自离去,留下信一封。
信中只有短短几句:“男儿理当建功立业,功未成,不足以成婚,等我五年!”
五年后,男子终于成婚,新娘却不是她,他取了另外一名官宦人家的小女,为的就是终有一日能出人头地。
又五年,男子为了填满心中欲望,使用阴谋将老丈人送去极乐世界,从此代替老丈人的位置。
青梅竹马的她,苦等十余载,并未另嫁他人,终日幻想总有一天,他会回心转意。
但,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此时的严玉山心中只有一种欲望,那便是变的更强。
而眼前的男子竟然说他何错之有,呵呵,多么可笑,可悲,可笑的人全然只为了自己,却在指责他人,可悲的人全心全意爱着他人,对方却丝毫不领情,难道这就是女人的悲哀吗?
情爱这东西,太过复杂,它是一剂良药,能让人斗志激昂,爆发无与伦比的潜力,就算丢了性命,也义无反顾,也是一味毒药,生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