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何老三这样的举动,慕贞已经见怪不怪了。自从那次她被田地他们给推着扭了脚筋之后,他每晚都会等儿子睡着了,就把儿子移到里面。
尽管慕贞抗议了好几次,怕小包子一个人在里面睡会踢被子,但何老三却信誓旦旦的说小包子是男子汉,不能这么娇惯。
而在小包子一次也没有着凉的情况下,慕贞也懒得坚持了,反正坚持了也没有用。
习惯的窝在了何老三的怀里,慕贞突然想起自己今天给干爹他们送饭时,在路边遇到了一种奇怪的草。
“相公,我今儿早上在路上看到了一种草,长得好奇怪。”
何老三一只手让慕贞枕着,另一只手摸着慕贞的头发,“什么草?咋奇怪了。”
“我不晓得叫啥名字,但是路边上长了好多。一丛一丛的,长得细长细长的,而且每一片叶子上都长得有一个印子,就像是叫哪个用指甲壳子掐了似的。”
听媳妇这么一说,何老三就晓得慕贞说的是那种草了。
这种草叫节疤草,确实长得奇怪,不论大小,上面都一个印记,说起来,这种草在平窑村还有一个说法呢。
那个时候大概是在战乱年代吧,有两个同乡,张三和李四一起去参军,军队里每个月都会有一两银子的补贴。
张三为人厚重老实,想着家里还有妻儿寡母,这天天打仗,也不晓得自己能不能活着回去,于是就像给屋里的人谋个后路。
军队每次发的银子,他都不拿,全部都存在头头那儿,“要是我哪一天不小心死了,您发抚恤金的时候,接把这些军饷一起给我媳妇儿和老娘吧。”
而李四则是一个喜欢偷奸耍滑,贪生怕死的人。想的事情则是和张三相反,反正也不晓得到时候活不活的下去,该吃吃,该喝喝,手里是一分钱也没存到。
两年过去了,战争终于停了,这两人也都活下来了。张三从头头儿那儿领了二十几两银子带回家,李四确连个铜子儿也没有。
看到张三那满面**,自己却一文钱也没有,李四自然是心里不平衡,“三哥,你看咱俩死里逃生这么多回,也是过命的交情了。这出去混了一两年,一官半职没有不说,连个子儿也没得,多让人笑话。你看,要不你把你的银子借兄弟我一点,等我回去某个什么活路了,再还给你。”
虽说两人是同乡,但李四那有了一文想花两文的性子,张三是劝了一遍又一遍,奈何就是不听。自己手里的钱,是自己用命换来的给老娘和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