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是分散的。
正是因此,她还从未真的拜授过任何一位宰执!
都是和向太后商量着来,甚至是通过廷推的方式产生的。
如此,朝中无人。
宰执也好,三衙将帅也罢,都没有人肯向她靠拢。
到得现在,更是干脆在大事上,直奏御前,请旨于福宁殿。
她也好,向太后也罢,只能处理日常庶政。
决策权和拍板权,已经回到了孙子手中。
在这种情况下,张敦礼爆发后,朝野上下,连一个给她说话的人都没有。
所有人都在忙着表忠心!
甚至没有人来关心一下庆寿宫的太皇太后的想法!
这对于权力欲极大的太皇太后来说,实在有些难以接受。
这也就成了她的心病。
对太皇太后来说,唯一的好消息,大抵就是孙子,还是如同往常一般与她亲近。
并未因为张敦礼的事情,与她有所生分。
依然和往常一般,早晚请安。
甚至都没有怪罪她女儿寿康公主,依旧命公主居住于公主邸,甚至前些时日还下旨,将公主之子张秉渊从宗正寺里送回了公主邸。
只是需要每逢单日,至驸马都尉王师约家中听教。
然后每个月到宗正寺中,听大宗正训导。
仅此而已!
历朝历代,都未有如此宽仁的天子!
在太皇太后的理解中,这自然是因为她的缘故。
不然呢?
所以,她握着赵煦的手,道:“太母老了,以后只能依靠官家了!”
赵煦低下头去。
上上辈子的记忆在他脑海中回闪着。
他自然知道,太皇太后这是在与他打感情牌。
这让他有些作呕。
但,当他抬起头时,脸上却是一副无比真诚的神色。
“太母怎么会老呢?”
“孙臣还想着,长大后,多生些皇子,请太母帮孙臣教导……”
“就像当初太母教导朕一样……”
太皇太后想起了先帝驾崩前后,这个孩子在她面前悉心听教的美好时光,眼眶也还是微微一红,动容道:“好!”
“太母答应官家,就等着官家长大后,给太母生许多曾孙、曾孙女……”
说着,她就掉下眼泪来。
赵煦赶紧从身上取出一块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