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图就近管理自己的纱场。
李二虎恭恭敬敬的将吕惠卿一行,送到安节坊的巷口,这才向着家中走去。
一边走,他一边想着:“那位……到底是谁?”
他回忆着对方的面容、长相和身材以及口音。
身材干瘦,面相凶厉,眉宇冷冽,有着一口明显的河东口音,在他身边,总是让李二虎有种被人拿着剑指着的错觉,根本不敢放松神经。
很明显,就是位高权重,说一不二的权贵。
可现在国朝,那里还有河东出身的权贵?
李二虎摇摇头,回到家中。
妻子与老母,已经从后宅出来了。
李二虎立刻将自己脸上的焦虑与愁容,统统丢掉,换上一副笑脸,迎了上去。
……
自戴楼门入城后,李夔终于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道:“相公……您为何犹豫了?”
“汝在说李二虎?”
“嗯!”
“他可不简单!”吕惠卿悠悠的说道。
“斯和可还记得,你我初识彼时?”
“嗯……”
“他当时在售卖綀布了!”吕惠卿道:“但无论开封府,还是街道司、探事司,都是毫无反应!”
“斯和觉得,是他们聋了,还是瞎了?”
李夔咽了咽口水,这是他从未想过,也不敢去想的事情。
“相公的意思是……”
吕惠卿笑而不语。
“那相公您为何?”
吕惠卿笑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吾仕宦以来,素来爱名利!”
“如今,见着一个富贵的门路,当然想要参与其中,以求分一杯羹!”吕惠卿此刻坦诚的就像一个纯真的赤子。
李夔张了张嘴,最终将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因为他知道,他的恩相就是这样一个人。
爱钱也贪利!
但,他从不和其他人般遮遮掩掩,反而是大大方方的,将他的这个特点,让所有人知道。
包括天子!
想当年,吕惠卿丧母,先帝赐钱五万缗为丧礼之费。
若是一般人,必然千恩万谢,各种表忠心。
但吕惠卿却觉得五万缗,完全不够给母亲治丧。
于是,公开上书,请求先帝再多赐一万缗。
当时就闹得沸沸扬扬,御史台的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