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浩荡!
吾乃当朝天子唯一在世的姑姑的驸马!
尔等宵小能奈我何?!
带着这样的心思,张敦礼送走来传旨的使者,就回到自家宅邸中,看着那几个从宫中送来的箱子。
箱子里,放着的是金银、香料与锦缎。
来自封桩库的金银、香料、锦缎!
价值起码上万贯!
张敦礼舔了舔嘴唇,就对家中下人吩咐:“且将这些御赐的金银,统统搬进库房中,小心保管起来!”
寿康公主听着,诧异的问道:“张郎,陛下赐钱,乃是让郎君去归还欠款的。”
“嘿嘿……”张敦礼搂着妻子的身体,亲昵的说道:“殿下,钱我当然是要还的!”
“但这白花花的银子,黄橙橙的金子,怎能随便散给闲杂人等?!”
“随便拿些钱打发掉他们就好了!”
“经此一遭,谅他们也不敢再与为夫纠缠!”
说到这里,张敦礼恶狠狠的咬了咬嘴唇。
这个仇,他是一定要报的。
等他寻到机会,定叫那两个小人和他们的全家,都去岭南吃荔枝!
寿康公主皱起眉头来,劝道:“张郎,天恩浩荡,该忠心报答啊!”
“若天子赐了钱帛,郎君却……”
张敦礼顿时有些不高兴了,冷着脸道:“那两个泼皮要的是钱吗?”
“他们要的是今后抵当所的干股!”
“这可是能传诸子孙,受用数代的好处!”
寿康公主看到丈夫生气,下意识的低下头去,柔声道:“妾妇道人家,不懂郎君所言的好处……”
“妾只是担心……万一官家知悉……郎君恐失圣眷!”
张敦礼笑起来:“这不是还有殿下吗?”
“臣侍奉好殿下,官家自然高兴!”
寿康公主在心中叹息一声,她总感觉不安。
但,丈夫不听,她也是无可奈何!
……
都堂,吕公著登上阁楼,冷眼看着那从东华门鱼贯而入的,戴着獬豸冠,系着青荷莲锦绶的乌鸦们。
“胡闹!”吕公著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
“未经都堂允许,谁给他们的勇气扣阙的?”
任何官员,对自身的职权和权柄,都会非常敏感!
正所谓——唯名与器不可以假人!
在官场上,无论地位高低,未经